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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逛酒楼醉后碧剑金镖机密盗(2/2)

夜雾,月亮时隐时现,在云层中冉冉穿行。云层闪烁着疏落的星星。

“啪!”罗汉冲一掌拍在桌上,怒气冲冲地责骂着、王二侍卫:“饭桶!谁让你们擅闯肖家庄园?”罗汉冲得知胡泽夜探肖家庄园受挫,迁怒于王、二侍卫,侍卫拉长着脸,哭丧地说:“罗大人,是、是胡大人让我们去巡,巡风…”

“混!叫他们上来见我,今夜我要去肖家庄园走一趟!”

胡泽刚刚落地,却听“嘣”地一声,几绳从地上弹起向他脚踝缠来。与此同时,后阁楼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铃声。胡泽急施“九玄独步”轻功,扭动腰躯,闪躲腾跃,躲开缠来的绳索。他正准备闪离开,谁知被他避开的绳索“嘣嘣”几声,忽地从地上弹起,竟分成八,上、中、下三路,又向他缠来。“八卦索!”他惊叫一声。当年他在大内四库就是被“八卦索”擒住的,幸亏事后得总大人指,对“八卦索”的解法,略知一二。

胡泽蹑足潜行,倏忽一闪,抢至后阁楼前。他一个“蜻蜒跃起.准备越栏而过,突然发现栏后走上有绳索,叫声:“不好!”双手猛地抓住栏杆,在半空中一折,足在栏杆上一蹬,形急起,往后掠数丈。

一条黑影倏地越上墙,手在墙沿轻轻一,飘然落后院。来人青发盘结,黑纱蒙面,背钢刀,一夜行衣靠。他就是胡泽。

后院,隐隐传来报更的梆声。“梆!梆!梆!”正是三更时分!

胡泽想了想说:“派人把他送到泰和钱庄,就说他在这里喝醉了。明天我再去拜会钱庄老板。”

“嗖!”胡泽还未站稳,金刃劈风,一把钢刀斜里劈到。胡泽急使一个“狂风摆柳”闪躲让,尽他手捷,左肩衣衫仍被削去一块。吓得他心惊胆颤。此时前院火把闪闪,有人呐喊而来。胡泽无心恋战,急得向前一掠数丈,连背上的刀也来不及,拼命向院墙狂奔!

朱祥—摆手中的钢刀,喝声:“大胆贼,敢来肖家庄园行窃,还不束手就擒!”他一边喊一边把手伸腰间的镖追来。

“放!”罗汉冲又骂:“胡大人久闯江湖,阅历丰富,岂会莽撞从事!”罗汉冲明知夜探肖家庄是胡泽的主意,但胡泽现在已是英武殿带刀侍卫,官职与他相等,且又是总大人的红人,他只好指桑驾槐,以之气。几年来罗汉冲时乖命蹇,险些丢了现职,这次讨命而来,志在必得。谁知胡泽未打招呼便快先行,又贸然去闯肖家庄园,分明是想夺他的功,结果不仅一事未成还给他平白添了不少麻烦,怎不叫他气恼?

这时肖长赶到,解下八卦索上的袋,仔细观看。朱祥走过来问:“馆主,贼人是谁?”三湘武馆虽已摘牌封馆,朱祥对他仍以馆主相称。

朱祥见一镖未将贼击落,正待再发第二支镖,忽然墙上来两束弹,风声飒然,直扑面门。他只得钢刀一抡“金风拂面”护住脸面。“丁丁当当”一阵响过,朱祥收刀一看,却已不见了墙上的贼。他知已经逃遁,追也无用。

黄志远领命,急急向后楼奔去。

“是,馆主。我明天一早就去。”

“哦,”肖长打断朱祥的话,说“宋正卿去太平铺还没有回来,明天你去太平铺瞧瞧,不要了什么事情。”他知朱祥对武馆和肖家忠心耿耿,但关于天地会和丝绢画的事,他一直瞒着朱祥。他不愿朱祥卷此事.

胡泽跑到墙边,抓住预先挂在墙上的绳索,跃上墙去。朱祥手一扬,一金光来,胡泽“哎唷”一声,幌了一下,险些从半空坠落下来。

罗汉冲走到床旁,俯下。胡泽在他耳旁低声说了计策。

黑夜中,肖家庄园后院,后阁楼依山耸立,威严峻

胡泽躺在一旁,听着罗汉冲责骂王、侍卫,心里很不是滋味,明知那些话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他武功不及罗汉冲,在此地人缘、地情都不及罗汉冲熟悉,况且又带伤在,只好忍着,一切待取得秘图后回京再说。他压心中怒火,对罗汉冲说:“罗大人,不必责骂他们了。事已至此,责骂也是没用,还是想个法把丝绢画先到手再说。”

胡泽嘿嘿一笑:“这小留着,也许还有大用呢。”

“馆主…”朱祥还想说些什么。

罗汉冲问:“胡大人有何妙法?”

黄击远眨着:“大人,何必费这么多手脚,怪麻烦的.倒不如…”

朝廷命令搜寻的天地会秘图,很有可能藏在肖家庄园,是不是宋正卿所说的那张丝绢画?一定要探个明白。于是他又叱问黄志远:“、王二侍卫在哪里?”

原来这个裴绍南便是御前侍卫小目胡泽,现在他已擢升英武殿的五品带刀侍卫。黄志远奉命在此开酒楼监视肖长。当年罗汉冲奉命山缉拿雷震寰之未能得手,回京后受到斥责,降职减俸。五年来他效命朝廷,极力捕杀抗清义士,但始终查不到天地会总舵地址。他对肖长一直存着戒心,就派人严密监视着肖家庄园,此次官复原职,又与胡泽一起再次领命搜寻天地会秘图。胡泽听岳父秦山保说过,他曾用黑砂掌打伤了天地会的一个联络员,怀疑此人逃向肖家庄园.如今听了宋正卿说的这些情况,胡泽暗自思忖:

“是!”黄志远急忙答,他看了趴在桌上的宋正卿一:“胡大人,这个小怎么置?”

“妙法谈不上,法倒有一个…”胡泽笑着说。

“什么?宋正卿…”——

黄志远上汗珠直冒:“他们在…在后楼艳园…”

藏的什么东西,你知吗?…”

“胡大人…”黄志远面惊慌,不知如何回答才是。

肖长细细看过中之:飞抓索、撬门工、熏香筒、石灰包、火摺、杏黄纸…纯是“下三滥”盗贼使用的工。他轻轻地吁了气,毫不介意地说:“一个偷东西的贼,今后夜里多派两个打更的,注意就是。”

胡泽原是华山“九行官”叶长的徒弟,曾在“九行”习艺多年,后因偷窃中香火银钱下山行赌,被师父逐山门。胡泽下山以后,自仗在“九行”学得的“九玄独步”轻功,专一些穿梁越的活儿。那年在洛郊外九派武林会帖宴上,胡泽仗着酒兴闯宴发下大话,连夜城盗知府衙门金印,从而在武林中名嗓一时。胡泽作案胆越闹越大,最后到京都紫禁城皇大内四库盗宝,不料误中机关被内侍总捉拿。胡泽原以为难逃厄运,岂料总正是挑选内侍之时,见其武艺可以利用,便赦了他的罪,并将他收为内侍。胡泽恩不尽,从此便拜在总门下,当了朝廷忠实鹰犬。他自恃轻功了得,并未把一个小小的肖家庄园放在里,故而让、王侍卫在后墙院外巡风,独自一人闯到后阁楼来。

胡泽急忙解下腰,往地下一摔“噗”地一声,引绳索齐向腰缠去。胡泽窥准时机,单足一“燕穿林”飞,脱离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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