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思疑?”
“女儿,我们一路而来,听到不少人传说,江湖上近来出现了一位怪病女侠,武功十分的惊人。”
“爹,你思疑她是怪病女侠?”
“是有一点思疑。但从她的眼神中看,应该没有什么内功修为,就算她的拳脚功夫再好,也难以达到高手的境界,似乎不像怪病女侠那种武功莫测的惊人高境,只是一般江湖上的女子。不管怎样,你可不能去招惹、得罪了她。”
“爹,我知道了。”
所以,郝彩云不单单是来拜谢小婷,也在暗暗观察小婷。
可能是彩云与小婷的气质相似,年龄又相近,大家又同是江湖中的儿女,所以交谈几句之后,便感到十分的投缘,有相见如故之感,最后竟以姐妹相称,无话不说了。当然,大家都各有底线。小婷对自己的过去、学武的经历是绝口不谈,彩云也不敢多问。而彩云呢,也绝口不提镖中的货物,只说随父而来,到江湖磨练,增加见闻,结交一些江湖朋友,拜见一些武林前辈。在这方面,似乎彩云比小婷更天真稚嫩。
小婷从彩云的口中知道,虎威镖局这一趟镖是从西安出发,而且是波斯豪商哈里札,指名道姓要郝天雨亲自出马保这一趟镖,目的地是吐鲁番的都城。
小婷问:“妹妹,你们一路上没碰上山贼、土匪劫你们的镖吗?”
“有呀,我们从西安到平凉州的路上,碰上了一伙不知死活的流寇,想劫我们的镖车,一轮交锋后,全将他们打跑了,为首的匪徒,也给爹干掉。第二次,我们经过乌鞘岭时,又碰上了一伙蒙面山贼,想劫我们的镖,同样也给我们击溃打跑了,但我们也伤了一些趟子手和一位镖师。过了乌鞘岭后,就没人再敢动我们的镖了。”
“妹妹,这两次交锋,你有没有出手?”
“有呀,我还刺伤干掉了几个匪徒,救了两个受围困的趟子手,将匪徒劫走的一辆镖车抢了回来。”
小婷用羡慕的眼光望着彩云:“妹妹,我真佩服你的勇气,敢与这么多的山贼、土匪交锋。要是我,见到这么多的贼人,恐怕吓也给吓死了。”
“姐姐,你不是在笑我吧?说勇敢,我看姐姐比我更勇敢,敢单身出来。要是我,没有爹和众位叔叔伯伯为伴,也不敢一个人出来行走江湖。”
小婷说:“我也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也有人为伴,要是我一个人,打死我也不敢出门。”
“与姐姐为伴的人会不会功夫?”
“不会。”
“不会?那你们碰上了土匪强人怎么办?”
“跑呀,找地方躲起来呀。幸好我们一路上没遇上什么土匪强人。再说,我们没有值钱的东西,他们要抢,也不会来抢我们。”
“什么?姐姐昨天来到这里,路上没遇上土匪强人?”
“没有呀。”
彩云望了望小婷:“姐姐昨天从定西城来到这里,怎会没碰上强人的?”
“谁说我从定西城来这里了?”
“姐姐不是从定西城来这里?”
“哎,妹妹,你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位单人匹马杀败雾里飞那伙强人的女子吧?”
“难道姐姐不是?”
“你看我像吗?”
“我不知道。”
“是不是你爹疑心我就是那位本事极大、功夫了得的女子了?”
“我爹是有点疑心,但没有肯定。”
“怪不得妹妹一到我房间,就四下打量,上下望着我。”
“姐姐,你不会怪我吧?这是我们江湖中人应有的小心,姐姐不是一样在暗暗打量我吗?”
小婷笑了:“妹妹,你真是一个天真老实的人,我要是那位什么女侠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苦苦在这里等候一天,等我那位亲戚到来,而是一个人上路了。”
“姐姐真的不是从定西城来?”
“我是从北面一百里的一个镇子来的,快到西湖时,我那位亲戚有事去了别处,叫我先来这里等他。谁知我足足等了一天,也不见他到来,我正在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姐姐,你打算去哪里?”
“去沙州。”
“去沙州?姐姐,那太好了,明天我们也去沙州,姐姐就跟我一块去沙州吧,不用等你的那位亲戚了。再说,姐姐也不用害怕路上碰着强人了。”
小婷迟疑了一下,心想:要不是为了这小风子,跟随镖局去沙州实在太好了,显然郝天雨他们根本没有认出自己来,用不着担心。可是又想到,小风子来到这里不见自己,不叫他更担心?便说:“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要是我的亲戚明天来了不见我,不叫他担心?我还是在这里等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