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啸道:“很好,那你就接老夫一掌。”他手腕一旋,虚拍过去。
任风流身形一移,乍然不见,并不与他对抗。
“向天啸“咦”了一声:“小子的轻功倒不错呢:”
任风流出现他的身后,淡然道:“放人吧。”
向天啸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还不够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杀人我很在行,放人不会。”
任风流冷笑一声:“你听说过‘流香弹,吗?那东西若在你身上炸开,并不比中毒差。”
向天啸心中一凛,老脸难看多了:“流香弹”的威力他是知道了。“流香弹”若拳大,炸时黄香弥漫,极易迷人。若在人身边炸,能把人炸得血肉横飞。他的功力虽然深厚,自忖也经不住一炸。
他盯着任风流呆了一会儿,哼道:“老夫见的阵仗多了,小个流香弹还唬不着人。你小子若有,不妨拿出来试一试。任风流
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我有法子把它塞进你的嘴里去。”
向天啸猛吸一口气,陡地旋身纵起,双掌交叉飞流,向任风流拍去。
任风流身形一晃,电闪般冲进洞房里去。
向天啸又击不中,飘移到洞房门口,却没进屋。他怕任风流真的弄一颗流香弹塞进他的嘴里去。
他在房外急躁地转了两圈,房内很静。
过了一会儿,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掌向房门劈去,同时左手捂着嘴冲进屋子。
屋里没人,后墙角已开了个洞。
向天啸一急,弹身冲出屋子,向屋后追去。
夜很静,向天啸毫无所获。
他不敢深追下去,唯恐流香弹突然光临。
回到院子里:恨无处泄。他想起岳华峰,小子可恶,非好好修理他不可!
他走到岳华峰刚才躺着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影。他恨得跳起来,放声大骂。
岳华峰被任风流解开穴道并没有逃走,就在院外的一棵树上。他想找机会报仇。
任风流的“真音”传来,他不得不走了。
出了杏花村,他见到了杜云香,顿时百感交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杜云香比较冷静,亦一言未发。
任风流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走吧。”
岳华峰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只好压下了。
三个人向西走了几里路。岳华峰忽道:“任大侠,你真有流香弹吗?”
任风流朗声一笑:“那是‘火王’屠金刚的宝贝,我哪里有呢。”
岳华峰点了点头:“‘火王’在哪里修行?”
“你想找他?”
“嗯。向天啸毒功太烈,难以近身,唯有用流香弹炸他。”
任风流叹了一声:“屠金刚的脾气很坏,你找到他,恐怕也没用。”
“我想试试。手里有好货的人,哪个不怪呢。”
任风流欣赏他的韧劲,把屠金刚的住处告诉了他。岳华峰急着要得到流香弹,便与任风流各奔西东。杜云香闷闷不乐,任他拉着走。自从她被迫服下向天啸的药粉,一直就心神不定,脑袋有些昏沉,心头仿佛压着了什么。她想吐,吐不出来。
岳华峰怕她胡思乱想,劝道:“香妹,笑起来吧,轻松才是对的。”
打了两个嚏喷,心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光。她轻轻地笑了。
岳华峰亦笑,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杜云香道:“我被那老贼可欺负苦了。”
岳华峰说:“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杜云香还要解释什么,岳华峰劝她忘掉。
两人在夜里奔行了许久,来到一片群山边。
山势黑酸酸的,显得十分深厚,广大。
他们找了块石板坐下,准备天明了再进山。
夜风凉嗖嗖的,杜云香似乎有些冷,也许她的思想没有从那令她后怕的噩梦中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