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子的叹息当然极为特别,她听到后不由一闪,向天啸的阴谋破产了。等她弄清怎么回事,吓了一身冷汗,差一点又进地狱。
白帝子自然并不着意于帮她。他嫉妒向天啸,他不希望与自己一样老的家伙轻而易举地寻欢作乐,自己寂寞。
向天啸见白帝子给自己捣蛋,勃然大怒:“老浑蛋!你叹息什么?”
白帝子一笑:“难道我喘气也不行吗?”
向天啸几乎要扑过去:“你的喘气恐怕也太怪了吧?你怎么早不喘气,晚不喘气,偏等我下手时那样乱喘?”
白帝子摇头道:“我什么时候喘气难道还要向你请示吗?你管得太宽了。向老兄,火大会伤身的,还是看开点吧,别为了一个女人把什么都忘了。”
向天啸哼了一声,不吱声了。这时与白帝子翻脸还不是时候,恨压得越深,雪恨时才越痛快。他转过身去,又打起别的主意。
杜云香心中正悲,与向天啸的目光一撞,仇恨顿起,身形一拧,扑向向天啸,几乎不顾一切了。
向天啸害怕她的流香弹,自然不敢让她近身,那大大小小的玩艺儿能轻意送他到一个永远也不美妙的地方。
“向天啸,你跑什么?你不是自命‘天才’吗?”怎么连‘狗才’也不如呢?”她恨恨地骂了。
向天啸老脸一红,心里不是滋味,被一个女人这么轻贱地羞骂是不光彩的。
白帝子这时眯着眼笑了,仿佛半醉的样子。
向天啸怒不可遏,挥掌欲击,杜云香趁机猛扑。电光石火之间,流香弹划出优美的弧形飞出去了,不是一弹,走的都是怪路子。
向天啸吓坏了,手忙脚乱,来不及多想,就地一滚,弹身就蹿。
他的逃跑术还是第一流的。杜云香的发弹手法虽妙,亦没有伤着他。当然,连滚带爬的逃法,丢尽了他的面子。不知他是否认为这是一种失败。
流香弹炸开,烟雾向四方散去。
“可借。”白帝子自语说。
向天啸狞笑道:“可惜什么,难道老子把老命丢了才好?”
白帝子说:“向老兄,你太会动火了,难道没能制住她不是一种可惜吗?”
向天啸无话可说了,走到一边去。
杜云香一时也没法儿收拾向天啸,流了一阵泪,纵身去了。
向天啸眼睁睁看着女人飞了,气得两眼火红,也毫无办法。
杜云香向前方飘然而去。她一刻也没忘记岳华峰。
她走进一家当房,换了儿个钱,吃饭去了。
这时,白影一闪,吓了她一跳。她抬头一看,笑了:“可把我想坏了,这些天你哪里去了?”
铁京已焕然一新,活似岳华峰,火辣辣盯了她一眼,说:
“我也在找你呢,没有事吧?”
杜云香一怔:“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铁京叹了一声:“我着了人家的道儿,还会变过来的。”
杜云香温柔地点点头,突道:“你的玄玉笛呢?”
丢了。铁京无奈地说。
杜云香没有话,宁静的神色里泛起些微澜。
铁京更多的是欲望,他没有岳华峰那种飘逸,为了避免引起杜云香对岳华峰的回忆,他决定少说话。
两沉默了片刻。铁京说:“流香弹都到手了吗?”
杜云香点了点头。
铁京心里乐开了花,果如他们所言:“流香弹到底什么样。?
五花八门吗?”
杜云香似乎在想什么,没有回答。
铁京柔和地说:“香妹,让我看一眼行吗?”
杜云香一怔,还是把皮袋儿拿了出来。
铁京接过皮袋,心中一阵激动,想不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看未动手不如动脑。
他细看了一阵,见杜云香没起疑心,忽地变了念头,何不把岳华峰继续扮下去呢?既可得人,又可得弹,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