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人的爱往往更固执,更持久,他们的感受也与旁人大不一样。
“师妹,假如有一天我们也有了孩子,你会更欢乐的。”
他觉得女人对孩子一般是感兴趣的,自己也真的该有个孩子了,断子绝孙总不是一种光荣。他感到一阵血热。
唯明羽又低下了头,罗国伟火辣辣的目光让她有些受不了,虽然她已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目光。她恍惚觉自己又回到了少女时代,奇怪。
“师妹,你还是那么柔和,那么美,你几乎没有老一点”春风欲过玉门关了。
唯明羽不由自主地抚了一下长发,心里滚起一股柔狼,是兴奋吗?她实在过了易感叹的年龄,她的眼角飘出的柔情更多是属于过去的。
罗国伟也许没有看出异样来,又开始馅媚了。他忽儿觉得有时这也是一种很好的工作,至少做起来倒有几分愉快。
世上有一种东西最好卖,那就是“高帽子”人人需要,长卖不衰。
“师妹,想不到几年不见,你的武功高明到了极处,实在让人惊叹,连我也自愧弗如了。”
他原想唯明羽会笑面如花,不料搅起了她的隐恨,她的脸色霎时难看下去了。
罗国伟心里发慌,忙道:“师妹,你的孩子一定是个少年天才吧?”
他有些不知怎么说好了。
唯明羽想到戈剑,脸上又有温和的美丽,似乎在替戈剑祝福。
“她还是快乐的,不过…”
“怎么样了?”
唯明羽长叹了一声:“牟道害死了她父亲,她正不知怎么好呢,可怜的孩子!”
“他是车道的朋友?”
“是的,两人很要好呢。”
“是不是个美少年,很有些英气?”
“你见过她?”
“应该见过。不愧是你的好儿子。”
唯明羽摇了摇头:“她是个女孩。”
罗国伟一呆:“这更好,若着女儿装,又一个天姿国色。她怎么女扮男妆呢?”
唯明羽幽幽地说:“也许是任大侠不大喜欢她是个女孩吧,是他把她抚养成人的。”
罗国伟点了点头,忽地笑道:“这很好,我们目标一致,不愁她报不了仇。”
“可她是个女孩,未必能如愿呢。何况…””
罗国伟大笑了起来:“师妹,牟道是江湖公敌,要杀他的不是一两个人。他的武功虽好,终逃不出众人的包围。他死定了。”
唯明羽看了他一眼:“你也要杀牟道?”
“何止我呢,天下人无不要杀他的。师妹,等这件事一了;我就辞去捕快不干,咱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欢度余下的生命,好吗?”
唯明羽没有吱声,似乎不相信这件事会那么易了,也许死去的不是牟道呢。他的名字占尽了中国的风光,运气恐怕不会太坏。东方发红那是何等壮丽的景象,与死亡怎么可能沾上边呢?
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儿,罗国伟回到自己的房里。
他见唯明羽有些倦了,不好再谈下去。
如果唯明羽的兴致好,他能陪她坐一夜。
夜深下去了,他没法安睡,盼着即刻天明。
他设想着除去车道后的情景。
但他也不敢盲目乐观,牟道不会等着扶刀子。自己还得快强起来,高到不可思议处,自能伸手摘星星。车道的剑怪,自己得练出更怪的刀来。
后半夜下了小雨,天下一片悄悄声。
罗国伟一时兴起,纵到院子里练起刀来。
刀光正盛,忽听有人说:“好刀法,可惜不够辣。”
他低头思忖了一会儿,感到不对劲,忙去师妹的客房。房门是开着的,人去房空。他的心顿时被人捏了一下似的,疼得两眼流泪,怎么又是不辞而别呢?
他发疯似地冲向雨夜里,高声叫喊。
四周一片沙沙声,什么回应也没有了。
牟道不光搅得他不安宁,许多人都不愉快呢。他象一股热风,刮到哪里便是一片恐慌。
他不知道别人怎么这样看他。
离开老龙山,他一路北行,到处寻找海天龙等人。他在山间小道上奔驰了半个时辰,到卞一个集市,来往的人正多。
他走进去,东张西望,寻求江湖人的下落。
他东跑西走了两天,什么也没找到,进了一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