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严馨说:“来不及呀。九原师太突然到我房里,说有急事,我只有跟她走了。”
“什么事?”
“我父母见我,不知要告诉什么。”
“告诉你了没有?”
“我来到黄花岗时他们己走了,怎么告诉?”
戈剑忽地哀叹了一声,眼里有了泪水:“姐姐,我倒有一事要告诉你呢。”
“兄台…牟道害死了我父亲,你说怎么办呢?”
张严馨一惊:“这是真的?”
“连我妈都信了,谁知是不是真的。”
张严馨沉默了许久:“是怎么一回事呢?”
戈剑几乎声泪俱下,把她知道的全说”
张严馨春眉紧锁,再也看不到表情了,一脸如水,她想不出要说什么。
戈剑看她一阵子:“姐姐,我该怎么办呢,讲呀?”
张严馨心里滚热,淡然道:“这事终难确实,还是弄明白了再说巴。”
戈剑一急:“可他们都让我报仇呢?”
张严馨一愣,说:“人死长已已,报仇何须急?你能做什么,心里该有数。”
戈剑道:“我心里很乱,能有什么数?姐姐,你帮我一下吧。”
张严馨叹了一声:“江湖多诡诈,人生多变异,难道我不需要思想吗?你先安静一下,过些日子我们去找他。”
“要与他打架吗?”
“这个难说,到时候才能清楚。”
戈剑松了一这口气:“好姐姐,我总算过关了。”
张严馨不明白她的心理,看了她一眼,什么是过关呢?
戈剑发觉走了嘴,忙说:“姐姐,你别疑,现在知道了怎么做,心里踏实了,总算有了交待,不是过关了?不然我会急死的。”
张严馨出了一会神:“他怎么会是凶手呢,你看他象吗?”
戈剑摇头道:“我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与我父亲又无冤仇,为什么要害死他呢?”
张严馨陷入了深思,情形是多种多样的,也可能是误伤呢。
假如那样的话,怎么办呢?
她对牟道到底有多少好感,有多少情,她也说不清楚。她没法把他想得太坏。往好处想呢?她感到困惑了。
她们走进房里去,度过了一个沉闷的不眠之夜。
两人一夜几乎没有说话。
朝霞染红了山岗,戈剑换上了女儿装…
张严馨早就看出她是个女儿了,只是不想点破。她对顺其自然这种哲学是偏爱的。
两人又走到水边去,仿佛河旁开了两朵白花。
两人在水边站了一会儿,没有一句话。
河水慢慢向下流去,她们没有感到它动。
时光在她们面前老态龙钟了,一片无声。
两人又默默过了一天,老夫子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不好了,教主被人杀害了!”
张严馨心向下沉,估计会有怎样的事发生。能杀害她父亲的人少之又少,多半又是牟道。她知道铁神教的规矩,是不能容忍牟道横行的,牟道又不会归顺铁神教,两下拼杀是迟早的事。
她稳定了一下心情:“是谁杀害了我父亲?”
老夫子道:“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万恶的牟道!”
一切在意料之中,张严馨伸吟了一声,这不幸来得也太快了。
她闭了一下秀图:“我妈呢?”
“她找车道报仇去了。”
张严馨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担心母亲不是车道的对手牟道的武功也许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功夫在不断地变化,不断地长进。他时刻都在创造中。
“他怎么杀害的我父亲?”
老夫子“咳”了一声:“惨极了!他一掌击中了你父亲头,把他推下悬崖去了,想毁迹灭尸。”
张严馨摇了摇头:“这不是真的,你一定又把它当故事说了。
牟道擅长的是剑,掌法上他不行,更击不着我爹的头。
老夫子一愣,想不到张严馨这么精明,改口道:“也许他用的是剑,我没看太清。可他把你爹推下了深渊,这可是于真万确的,老夫子敢以名声担保。”
张严馨没话了。老夫子极要面子,没有把握他是不敢这么说话的。而牟道会这么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