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自重。”
王碧玉嘻笑道:“装什么君子呢?我还不知道你吗?想见你的师兄吗?”
文明盯了她一眼,未置可否。
王碧玉又说:“他就在外面,很想与你相见的。”
文明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胡仙,有些犹豫不决,他怕这又是一个陷阱。他在这里许久了,内心十分枯寂,渴望解脱又做不到,自由就在眼前,也无法攫取。他想见到外人,知道些新鲜事,更想和师兄弟相会,从他们那里得到些鼓舞。他时常想起吴畅,一个时辰前他还念叨过他呢,自然也想过薛龙。
他想不出吴畅此刻在做什么,却很想与他相会,倾叙离别之情。他在哪里呢?
吴畅与叶宽、曾峰被困在笼子里滚入水中之后,顿时骇极。这不是要完了吗?叶宽与曾峰更为绝望,不住地用手抓他,似乎在告诉他,我们是不可能在水底呆太久的。吴畅自然明白在水底呆久了要憋死的,问题是他也没有良策。在水底下施展神功不易,只好另想别的办法。
他拨动了一下清水,猛地点向叶定与曾峰的“气海穴”几乎同时拍了他们的“百会穴”两人顿觉郁气外泄,舒服了许多,一股酥麻在丹田处向外散开,脐下一寸处霎时颤动起来,仿佛一张口在呼吸。两个人心头一喜,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胎息”能在水下胎息,就用不着担心会被闷死了。
吴畅见他们安静了,知道大功成了一半,连忙闭目冥想,向绝对的深静处推移“元神”一道电火在脑中闪起,无神进入了幽深淡蓝的空间里去,疾速飞扬。慢慢地,它飞进漆黑的世界,吴畅感到一种本能的恐惧,仿佛他头朝下正向深渊里栽。怎么办呢?他的毛发与肌骨都在叫喊。吴畅感到一座大山压向了头顶,沉重得几乎要压烂他了,郁闷异常,难道要死吗?
在这样的关头,他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与其三心二意,不如横下一条心,冲过黑暗去。
他咬紧牙关,无神在黑色幽深里极力飞扬。
“轰”地一声大响,无神冲破了黑暗,进入春光明媚、和音阵阵的世界里去了。他顿感一种无比的舒畅,周身无处不透爽,沐浴在吉祥的光焰里。
他的身体剧烈的地旋动了一阵,停下来,他长出了一口气,水面上冒出了许多气泡。
许多次“神想”都没有成功,在绝境里竟然因祸得福,元神终于可以自由飞扬了。他感到无比的幸福,黄天厚土不负我,我亦不做负心人。
他拿起剑凝神一挑,铁笼子顿时被剑挑开,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叶宽看见了,欣喜如狂,第一个冲出铁笼子,露出水面。
曾峰出水时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吴畅发愣,神色里潜伏着某种幽暗的东西。
“你为何这才用剑挑开铁笼子?”他沉重地问。
吴畅笑道:“刚才不快,劈开铁笼子不易。”
“同是这把剑,现在就快了吗?”
吴畅说:“是我的手快了。我的功夫很杂,一直没有把它们融会贯通,现在总算办到了。”
叶宽忽道:“这么说你的身手更高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
“咳,我又晚了一步。老兄,你一定要把石镜还我哟,它对我来说可太重要了。”
吴畅淡然一笑:“快走吧,我们在水里呆了有两时辰,说不定误了大事了。”
曾峰惊叫:“这怎么可能呢,不就一会儿吗?”吴畅说:“我们进入了功境自然不觉长了,外面天已亮了。她们若遭了毒手,那可是罪过。”
三人不说话了,寻路外出。向南走了一阵子,没路了,他们只好再回来。原路返回出了洞,天已大亮了,只是雪还在下。
雪花无声地飘落,仿佛石子儿打在吴畅的心上。他们又进了另一条洞。吴畅心里很急,恨不得一下子找到甘雨婵和西门蝶,他怕这大半夜的工夫她们已被害了。
曾峰也担心女儿出了问题。
甘雨婵和西门蝶突然被制,转眼间被挟到洞里的一间小屋里。她们被废了武功,扔到那张大床上,冲她们下手的就是陆太长和古夕阳。她们刚人谷碰上的就是陆太长。别看他留,武功着实厉害。
陆太长笑道:“就叫她们在这里等吧,这叫久等而枯,反正不疯也得饿死。”
古夕阳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们不妨再到外边去,看他们同伙还有谁。”
陆太长点头同意。随即点了她们的穴道,两个人走了出去。洞里霎时静极了。他们等了儿,也没见一个人影。陆太长有些不耐烦了,说:“我们到外面去吧,天也快亮了,也许会碰上别的好事呢。”
古夕阳问:“还要去看一下铁笼子里的那三个小子吗?”
“他们准死了,用不着去的。”
两个人慢慢离去。
他们一走开,侯宝便露出头来,走进那间屋里去。他是无意中发现这事的。他对她们说道:“要不要我解开你们的穴道?”
西门蝶点了点头。
侯宝挥手解了她们的穴道,说:“真是好险哪,要是他们下了毒手,你们可就惨了。”
“多谢公子相救。”西门蝶说。
侯宝一笑:“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别客气。那两个家伙都极狠毒,得想法对付他们才行。”
西门蝶叹道:“我们被废了武功,怎么对付他们呢?他们都是大高手呀。”
侯宝道:“我给你们一把小刀,等他们一会来时,你装死,趁机杀死他们。”
西门蝶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他们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