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吴畅的功夫难道就不长进了吗?假如他的身手更高了,那将如何呢?
他不敢想下去,但愿这不成为一个问题。
于灵的心情却是开朗的,他觉得一夜之间自己进境神速,对付吴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若说自己一人独战他,还没有绝对的胜数。两人合战他,该不会有问题了。即使两人之中有一个要倒下,那吴畅亦必定要完蛋的。
至于在拼杀中他和薛不凡谁会倒下,他是不必想的,也无法想,还要看运气。不,要靠智慧。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起,与吴畅大战,他们两人谁强谁完蛋,因为吴畅要先对付强的。但若两人都想到了这一点,到时都不显强,那两人岂不都要完蛋?
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一个冷战,现在就暗藏私心,那是绝对无法成功的。他忽然觉得心计对他们是不利的,也许唯有团结才能打破这种僵局。
薛不凡望着他出神的模样一笑:“你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不,我在我想应敌之道。”
薛不凡哈哈地笑起来:“老兄,我敢打赌,你在为自己着想。也许你正为发现我们两个‘谁会完蛋’这一点高兴呢,但你马上又会发现你遇到了困难。我就是在这样的困难面前折回来的。”
于灵点了点头:“老伙计,你比我想象的要直率。”
薛不凡笑道:“不直率,我何必自找麻烦?秘技自珍绝对比外扬开来好得多。”
于灵叹了一声:“老伙计,我们唯有团结,只有奋力去拼杀,才会成功。至于结局,我们就别去想它了。”
“爽快,我就等你这句话了。”两只手破天荒地握在一起,这是发誓的象征。有时发誓比什么都有用,这是中国的特产。
雪停了。天也大明起来,不过仍然阴沉沉的,没有阳光射破重云的壮丽。
两人走出屋子,正巧碰上朱祖向这边来。
三个人寒暄了几句,一同又来到堂屋里。
朱祖笑道:“你们是稀客,这次可要多住几天,我已吩咐人买酒菜去了。”
薛不凡说:“老兄,那样太麻烦。我们不如到外面的铺子里去吃,人多也热闹。”
朱祖爽快地答应了。几个人走到街上去。
他们在一条南北小街走了一会儿,拐进一条胡同。出了胡同,迎面是一座大酒馆,有五六间门面。酒馆的门刚开,里面还没有吃客。他们走进去,朱祖招唤拿酒、上菜。
酒馆的老板与朱祖挺热,是个中年人。他冲朱祖笑了两声,请他们稍等一会儿,酒莱马上端上来。
三个人坐下。朱祖笑道:“你们两人怎么凑到一起的?”
于灵说:“是他找的我,也是他找的你。”
“你们到我这里来恐怕没安好心吧?”
薛不凡笑起来:“这回与以前不同,绝对是来拜会朋友的,别无他意。”
“那你们跑在一起干什么呢?”
薛不凡“咳”了一声:“我们在一起是为了商量对付吴畅的办法的。不除去这小子,我实不甘。”
朱祖丝毫不惊奇,淡然一笑:“对付他,恐怕不容易吧。你们两人我看也想不出好点子。”
于灵说:“你别小看了郑大门主,我们已有了办法了,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不可能的,”朱祖摇头说“你们两人的那两下子比我强不了多少,我知道吴畅的份量。”
于灵笑道:“假如我们身负‘北斗逍遥功’这门奇学呢?若仍不行,我们合战他可以了吧?”
朱祖呆了一下,眼里忽儿有了亮色:“这也许行。假如我再助你们一臂之力,那就万无一失了。他再神,也斗不过一群妖仙。”
薛不凡乐了:“老兄,你如何帮我们?”
朱祖沉吟了一会儿说:“我不可能亲自与他斗的。但我恨这个小子,我们一群老头子都降不了他,这太有点岂有此理了。他小小年纪,无论如何都不该比我们强的,可他偏偏强了,那我们就合力毁去他,这才是公平的。”
于灵哈哈地笑起来:“你的高论倒也新鲜。我并没有太多的理由反对他一峰独出,但他杀了我的兄弟,那我就不能放过他。仇恨是不能轻易抹去的。”
“我的理由与邓老兄的差不多一样,但也赞同李老兄的高见,无知的小子是不能跑到我们的头上玩把戏的。”
“好,那就请李先生讲一下对付他的妙计吧。”
朱祖说:“你们有了‘北斗逍遥功’,若再修习一下‘八卦仙功’,那岂不是锦上添花了吗?”
两个人一愣,顿时老心开花,比吃了蜜还甜。这真是时来运转有天助也,谁能想到会遇上这样的好事呢。
“老兄,你知道‘八卦仙功’的修习法门?”
他华阳道:“这个自然,你们就跟着我学吧。”
三人一阵大笑。
这时,酒菜上了桌,三个人吃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三人来了豪情,有说有笑。
这时从外面走进三个人来,赫然是沧狼客与何家兄妹。两兄妹神采奕奕,大不同以前。
于灵和薛不凡与沧狼客有过几次交往,亦算是朋友,连忙起来招呼。沧狼客冲他们点了点头,坐到旁边的桌子旁。薛不凡与于灵见沧狼客甚是冷淡,有些下不了台,这白毛老几何以这样无礼?
沧狼客要了酒菜,三个人一同吃喝起来。
黄宁也许是无意的,从碗里挑起一些青菜叶扬了出去,不偏不倚,连油计带菜叶热辣辣地打在薛不凡的右眼上。薛不凡勃然大怒,斥骂道:“王八羔子,你瞎眼了!什么地方不好扔。就看中了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