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躲避死亡的方法了。
你们最好还是安静一下好,我们本就不是死对头,何须这样相逼?”
艾米尔哼道:“你说了这么多,我看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要想让我们原谅你,需要改变的不是我们,而是你自己。”
“怎样改变才符合你们的口味?”
“留下来,永远臣服,死心踏地。”
吴畅叹了一声:“这主意不错,可惜不合我的性格。放眼江山万里雪;何以能让我臣服?”
艾米尔一声怒叫,飞身而起,玉臂划起千条影,击向吴畅头颅;瑜清双掌微合,飘然一封,欺身向吴畅拍去;冰清圣女犹如彩团一旋“佛冥掌”再次使出。
三人合而击之,威势骇人之极,仿佛面江破壁国龙去,一声迸摧,响彻天地。
吴畅身难动,微微一笑,似眠欲醉,不问东风万里去。闭上眼睛,不知天下有你我。
“扑扑砰”几声响,掌都击实,而吴畅却没有死,脑袋也没有破。三个人都觉惊奇,纵是石人也该碎了呀!
吴畅摇晃了一下脑袋,笑道:“你们别枉费心机了。酒能冻我一时,冻不了我一世。毕竟是我喝它,而不是它吃了我。”
艾米尔沉默了一会儿,口气缓和了许多:“你是怎么解的酒毒?”
吴畅笑道:“只要我心中无毒,它岂能奈何我?这点小阵势,我还没放在眼里。”他又吹起来了,只要有机会,他就忘不了自吹自擂。
冰清圣女心中十分矛盾,低下了头。
吴畅看了她几眼,心中有些纳闷。这可是奇了,她杀人的时候也是这么美丽,仿佛在郑重地宣告,她才是受害者。诱一个绝代美人去杀人,不是莫大的罪过吗?
他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艾米尔恨道:“你看不起这点小阵势,这点小阵势却放不过你,永远也不。”
吴畅咳道:“女人真是麻烦,碰上就纠缠不清,聪明人遇上也会肚子疼。”
他扬起头颅,注视了一会儿教堂外的树木,心儿飞向远方。
冰清圣女幽叹了一声,向教堂外走去。
艾米尔暗示了一眼瑜清,瑜清马上跟了出去。
吴畅半歪着头坐在那里,毫无反应。
艾米尔轻径一笑,坐到吴畅对面,看他还能捣弄什么。
吴畅没有理会她,半闭着眼睛似要睡去。
艾米尔不由有些嫉妒,这个浑小子,大敌当前竟如没事的一样,难道你真的是铁打的金刚?她轻哼一声,恶念顿生,出其不意也许可以把他毁去。这里不是属于他的世界,不能让他这么自如。
她眼珠儿转动了两下,右掌轻轻儿一旋,抖振而出,晃出一溜掌影袭向吴畅的太阳穴。
她出手快极,吴畅还没有反应,她掌儿就已中吴畅的面皮“扑”的一声轻响。
吴畅的身子猛一摇晃。艾米尔已站起,等待应敌。
吴畅没有动,仅轻轻翻动了一下眼皮。
艾米尔不由一喜,这小子又难道在故弄玄虚?那不妨给他点厉害的瞧瞧。她向教堂外膘了一眼,奔向门外。
吴畅忽道:“别走,拿刀也是没用的。”
艾米尔心头一震:“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拿刀?”
“因为我处在你的位置上也会这么想。”
艾米尔哈哈地一阵快笑,说:“你确是个老实人,怎么就不愿留下呢?”
吴畅叹道:“也许我还没有老实到你的程度吧,只有离去。”
艾米尔有些惋惜地说:“圣女已爱上了你,可你却要负她了,这是多么的不合理呀!在我们这里,圣女是不许嫁人的。我让她嫁给你,是格外开恩了。而你竟不识抬举,要让她流出多少泪啊!你无事生非,又一定了之,想过别人吗?你的侠情在哪里?”
吴畅苦笑道:“我是个穷光蛋,只有对不起。”
艾米尔哼了一声:“你太自私,无情无义。为了自己可以不顾别人的一切,何问生死?”
吴畅一愣,感到茫然,自己真是这个样子?
艾米尔冷冷一笑,飘然而去,整个教堂留给了吴畅自己。四周一片死寂,到处充满刀一样的锐利,吴畅感到刺痛。
过了许多,也许西边也没了太阳,吴畅的身边又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来人是冰清圣女。
她神色有些凄楚,眼角仿佛刚落下泪珠,有些湿漉漉。她走得很静,唯恐惊动了吴畅。
在这种时刻,她来干什么?吴畅有些不自在,心中有苦说不出。
她走到他身边,轻轻叹了一声:“你好些了吗?你别怪我,我是身不由己,心中亦苦。”
吴畅没有吱声,冲她露出一些笑意。
冰清圣女坐到他身边,看了他一会儿说:“也许你不得不留在这里,这样最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吴畅淡淡地问:“这酒是什么做的?”
冰清圣女摇了摇头:“难道酒比我更有谈头?”
“你是说不尽的,所以也不必再说。”
“你能走动了吗?我扶你一下吧?”
“我还不太老,怎么能让你扶呢。”
冰清圣女低头思忖了一会儿,哀凉地说:“误会已深,今生怕难以说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