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也不迟嘛。”
“你们若是找到了她怎么办?”
“那就告诉那位大哥,他会给我们许多银子。”
“你们怎么找他?”
文明突然插嘴。
“这个保密,我们自有办法。”
叶宽道:“那你们就去找那位大哥去吧,黄娇就在这里,你们可以不必害怕冬天了。”
几个小子跳了起来:“真的?”
文明一指黄娇:“她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几个小子一下子围上了黄娇,小眼睛盯着她看。少顷,他们旋风似地冲出了客栈。
他们跑出没有多远,那个稍高的孩子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你们等着,别走。”
他转身又一溜烟去了。
叶宽等人吃过饭,便进人客房里休息。
黄娇似吟如唱,不知她哼的什么调子。
慕容素躺到床上,身子顿时酸软了,想起来都感到缺乏力气,两眼呆呆地看着屋顶。
渐渐地,屋顶的颜色退去,浮出莽莽群山,云海深厚飞动,闪烁着不可知的魅力。这时,太阳从云海里钻出,竟是黑色的,它没有丝毫光芒,反而在吸收人间的亮色。深邃的黑色越发浓重了,太阳内部出现了一条通向幽暗的道路,在那条深不可测的路上闪现出一个人的影子,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她极力想分辨出来,陡地发现自己的眼睛也全成了黑的了。
她吓了一身冷汗,弄不清刚才是不是幻觉。
她想向房外看,处面也上了黑影。骤然之间,世间一团漆黑了,包括她的心灵。不知何时,她忽觉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在向下坠落。她努力去分辨,也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就是死亡吗?世界完了!
等她从幽深的世界里浮出,天又亮了。这真是一个伟大的玩笑。她唯有发呆。
外面传来黄娇的歌声,她在堆雪人。
工夫不大,她叫了起来,仿佛受了炮烙。
文明等人听到她的喊声,心底顿时泛起莫名的痛苦,他们几乎能看到血管里升起水泡一样的东西。
叶宽知道他们又犯了毒瘾,急忙再给她们服食雪精。他知这是饮鸩止渴,但他别无良策。他不能看着他们死去或者去作孽毒的力量是不可低估的。
他们平静了下来,叶宽才松了一口气。
王碧玉被他这种认真的态度逗笑了:“允弟弟,你好象变了一个人,一个有耐心的人。”
叶宽怔了一下:“这怎么可能,我还是以前的那个人。”
王碧玉摇了摇头:“不对,你的血腥气在慢慢交淡,你的身上开始出现阴柔。
你的目光也在变,不象以前那么冷厉刺人了。”
叶宽吓了一跳,忙道:“坏了!这么说他们拖累了我,磨去了我身上的勇气。”
王碧玉笑了起来:“活该!谁让你不听我的呢。”
叶宽哼了一声,牙咬得“格格”直响。
慕容素忽道:“磨去心中千丈气,方见英雄真本色。没有了凌然之气,说明你又上了一层楼。”
叶宽冷笑道:“你当然不会和她一个鼻孔出气,你们的目的不相同吗。”
慕容素勉强一笑:“不对,我讲的是实话。只有磨去心中角,方见四面八方圆。这样才能从容自如。我从来没见过吴畅外溢的凶悍之气,你得承认他并不不比你差,虽然他远不如你风流潇洒。我想,该你得的,你一定能得到。”
叶宽被她一赞,心中大乐,看来这个昔日的绝世美人对吴畅的印象并不佳,这对他来说不亚于胜了吴畅半筹。人不可能十全十美,能强过他一些,无论是哪方面,都是不错的。
他得意地笑起来,进入了忘我之境。
慕容素不知他何以如此开心,她讲的是实话,值得这么乐吗?
叶宽发现自己有些失态,顿时敛了笑容,淡淡地说:“你以为吴畅的竞技状态一直是良好的吗?”
慕容素难得地笑了:“假如排除了他相当好的一面,我想也还有相当多阴暗。
你不要试图否认他是一个和你一样活生生的男人。他的素质并不高,他为何能有今天的成就,这是一个硕大的谜。”
叶宽点了点头,暗自称奇,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可惜她已经丑了,否则…
他收回杂乱的念头,轻笑道:“你以为什么样的高手是最好的高手?”
“永远不被人杀。他若是个男人,就如吴畅;是女人,就如昔日的我。这也许还不完全,我可以再给他相当多的优点:来去如云霞,飘荡天际端,不受他人迫,有爱亦有恨…”
叶宽长叹了一声,心里很不痛快,有些失望,又有些嫉妒:“为什么是男人就如吴畅而不是别人?”
“这很简单呀,他是我的亲人。”
王碧玉咯咯地一笑:“你若想那人,就来问我。祝福是女人的天才。”
叶宽淡然一笑,没有言语,也许丑鬼是对的,她不可能为别人高唱赞歌。
也许我也不该帮助他们,他们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相干?他举步欲走,忽又改变了主意。好人还是做到底吧,因这么点小事把他们扔下不管,那心胸也就太令人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