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得很,老翁钻下去没多大一会儿,他钻的洞就没了。
叶宽恨得在雪上用内家掌力劈了几十下子,也没见动静。
朱祖也没妙法,只好认倒霉,飞身冲到对岸去。郑大刚、叶宽也只好恨恨地离开。
他们刚到对岸,老翁就从雪里钻了出来,象个雪人。他哈哈一阵大笑,快乐自在。
慕容素等人这时冻得几乎不能走了,连眸子都闪着了冰光。
朱祖说:“我们背着他们走吧,别无他法。”
他们背好人,狂奔而去。雪地上顿时扬起一片雪雾,仿佛旋风雪上过。
他们现在急于要找的是城镇,而不是人了。
几个人一阵飞掠,奔行了有近百里,来到一座小城。他们快马一样冲了进去。
到了城里,他们忙找客栈,找衣服。
然而不幸得很,他们只顾跑了,背上的人几乎都成了冰。
朱祖吩咐道:“快把他们放到温室里去,不要生火,让冰慢慢化,否则人全完了。”
慕容素等人如冰棒似地被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他们还没死,但思想已是很困难的了。
薛不凡在旁边走动了两趟,说:“我们有必要到城门口贴张告示,可寻大夫,也可寻吴畅。”
叶宽赞同,连忙写了告示让人贴到城门口去。
黄宁一直站在妹妹身边,这时感到了不妙,妹妹的眸子消尽了最后的光亮。他的脑袋嗡地一声,顿感天旋地转,连忙呼叫…
这时,传来一声阴笑:“死了好,死了好,万两黄金不要了,一切随水漂,烦恼没了。”
众人扭头去看,不由吃了一惊…
****
世间唯钱真,情总那么小。
对赌徒来说这无疑是一条铁律。
吴畅醒来,见赌徒们又在赌钱了。
他稍思片刻,冷声问:“你们哪个人近期听到江湖上有什么怪事没有?”
“有。乌家帮的少帮主娶了他的小姨子。”
“还有更妙的呢,张铁头扒灰走错了门,跑他岳母屋去了。”
还有要说的,被吴畅喝斥住:“你们真是一群废物,不知道往哪里说。”
“知道,就是不敢骗你。”
吴畅长叹了一声:“你们快点滚吧,让我静一会儿。”
吴畅在屋内坐了一会儿,心烦意乱,只好出门而去。
雪夜很静,他谛听着雪声。
到了旷野里,他奔腾了起来。
黎明时分,他穿过一条河,上了山岗。满眼的雪让他发愁,仿佛是雪断了他的思路。
他正要向东去,忽见一道人影飞来,好快。
那人没有发现他,只顾奔行了。
吴畅认出了是谁,笑道:“干吗这样急行?”
尤晶顿时止住了身形。她看了一眼吴畅,低下了头:“我想把自己累死,所以这样急跑。”
吴畅笑了:“好端端的,何以要这样?”
尤晶哀伤痛侮,摇头不语。
吴畅温和地说:“你就象这雪,洁白美丽,能容下一切,怎么容不下自己呢?”
尤晶忽地流下了泪,低位道:“我父母都被害死了,心里苦极了。”
吴畅说道:“世界太不公平了,总有一天,要铲除这个不平。暂时,你最好是忘了这件事,这是为了今后。”
尤晶的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你可以把这种感觉前移,移到那个让你痛恨的时刻。这里四周是雪,满目白白的,你也更加洁白了。你本来就是洁白的,这才是你要进入的感觉。”
尤晶惊慌地说:“我好害怕!我进不了这种感觉。”
吴畅右手轻扬,一团圣洁的红色光芒从“劳宫穴”飞出。倏然一变,它成了一个飞动的美女模样,清晰起来,那就是尤晶。
吴畅一笑,温柔地说:“这才是真正的你,她是多么的美丽啊!她在向你招手,快走进她的身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