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兰此刻又催着他道:“小爷,咱们走吧!”
何笔道:“好,咱们走,不过这东西,怎么办呢?”
肖兰道:“人家交给你的,收就收下了,快走吧!”
就在两人方一移步,那辆大车前忽然起了骚动。原来那丑老头儿装疯卖傻,一到了那大车边便自已伸手去拉开车门,就要上车去。守在车门口的另外三位少年御者,见状吃惊之下,就一面喝止,一面出手阻拦。
不知怎的,那丑老头儿的一双手,一阵东摸西抓,就把四个少年弄得泥塑木雕般,动弹不了了!他还气得大叫着道:“岂有此理,好没礼貌,平日请我老人家,我还懒得动呢,现在移樽就教来了,反把我往外推,太气人了!”
车里响起一阵娇笑道:“原来是您老人家啊!妾身失迎了,不是无礼,实因小女有病,不能见风。”
五老头儿笑道:“你的那个女儿呀?是和谁生的…”
这丑老头儿不正经。说话不漱口,一个女人能和几个男人生孩子。可是,那飞天魔女并不在乎。魔女就是魔女,娇笑道:“就是洪承绪的那个丫头嘛!”
丑老头哈哈大笑道:“是她呀,这丫头鬼点子太多,也邪得过分,就让她病着吧!”
飞天魔女道:“老爷子,你是天下成名的神医,仁心仁术,怎么能说叫病人病着呢?”
丑老头笑道:“我虽然常给人家医病,就是无法治好相思病!”
忽然一个甜脆的声音笑道:“那你就不配称神医怪叟了。”
丑老头儿哈哈笑道:“谁说我叫神医怪叟了,人家只叫我神仙一把抓,什么病都抓,抓不动相思病。”
那娇甜的声音道:“那我就自已去抓…”
神医怪叟哈哈笑道:“还得我这月下老人牵牵红线才行。”
车里那娇甜的声音高了些道:“娘,你可听到了,丑伯伯要给我做媒呢!”
神医怪叟笑道:“做媒是可以,我总得知道你那心里想的是谁?总不会是守在车门前的那四个兔崽子吧!”
那娇甜的声音叱道:“呸!他们太丑,就凭我洪大小姐,会嫁给他们?”
何笔一听,心中倏地一震,就知又是小刺猬洪美玉在耍花样。这回把飞天魔女和神医怪叟都搬出来了,自己得快些走。
心念方动,忽听人声惊叫,他蓦地扭头回顾,只见两匹怒马,飞奔而来,惊得路人拔腿而逃。
就这一点距离,还用得着驰马传信,分明是在壮大声势——吓人。
冲来这两个人,也是那辆大车四御之二。同样的是油头粉面少年,但在神色间与眼神间,却比方才那人沉稳,精悍多了,可能功力也比那人高些。
附近的行人,已惊骇地向路边躲去。
何笔见状,不禁大怒,正待要发作,那两人就在他们身前倏地收缓,一人扬声道:“小子,你给我站住!”
何笔停步转身,把眼一翻,冷笑道:“干什么?”
二御中的一人道:“咱们官主有请…”
何笔笑道:“非亲非故,不用客气,再说请客也没有这样的请法。”
那两个少年闻言,一齐飘身下马,各换金丝鞭,冷声道:“那要如何请法?”
何笔笑道:“本帮主从不受人邀请,真要是诚心,何不就请你们宫主下车来!”
另一少年突喝一声道:“放肆!”
何笔笑道:“放五,放六都可以,怎么放屁!”
两少年哼了一声,双双滑身吐掌,金丝鞭破风如泣,一连扫出三十多鞭,各又加上十几掌,硬封硬接,有攻有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