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你骂我的?”
黑妞儿道:“那些话不算数的。”
君不畏道:“怎么说不算数了?”
黑妞儿道:“我不知道你的本事这么大呀,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还会…”
君不畏道:“怎么样?”
黑妞儿还会半带羞。她胖又粗的腰还扭了扭,半低头又半娇羞,道:“如果我知道,我会…我会很喜欢你的…”她这么一说,大伙笑了。
君不畏没有笑,他耸动着鼻子,心想:“你最好别喜欢我,我会叫你大失所望的。”
这只是刹那间的事,快船已接近打斗的敌我三条船了。
包震天对君不畏道:“小兄弟,今天你叫包某开了眼界,少不得请你一顿酒,呶,看你的了。”
君不畏抬头看,他问道:“刚才那个丁一山是他们头儿?”
包震天道:“不错。”
君不畏笑了。
就在船尚未接上的时候,他忽然大声叫起来:“丁一山快死了,丁一山逃往岸上去了,你们还拼个什么?杀!”君不畏叫着,忽然拔身而起,他的手法真快,就那么人在空中腾跃时,已自袋中摸出十儿张天九牌,人未落上船,空中已发出“嗖”声连串响,便也听得十几人发出大声的嚎叫。
“唔!”
“啊!”“轰!”君不畏落在船上了,斜刺里三个莽汉扑杀过来,三把砍刀真凌厉,三个方向一古脑地罩上君不畏。
君不畏好怪异的身法,只见他横肩撞进右面大汉怀里,反臂只一拨弄。
“当啷”之声响起了,三把砍刀碰在一起,激出一片冷焰爆开来。
便在这电光石火间,君不畏只一扭那人右臂,三个大汉撞了个满怀。
“轰!”“唷!”
君不畏抛下三人往船中央扑去,他口中沉吼:“杀!”迎面两人中了他打出的天九牌,血流满面往外闪,早又被君不畏出腿踢落大海里。
那面,只见苗刚舞叉力战一个瘦大汉,这两人杀得好凶残,那苗刚已披发半遮脸,肩头上血染一大片。
再看那瘦汉,双手抱刀砍得很,直要把苗刚往海里逼,他一边杀,一边还“哼呀嗨”就好像他在砍木柴。
于是,君不畏扑过去了。
苗刚的刚叉戳了个空,瘦汉的砍刀已举在半空中,君不畏来得巧,他在瘦汉的肩头摸一把,嗨,瘦汉的刀慢腾腾地垂下了。
瘦大个子吃惊地回头看,君不畏面无表情地直瞪眼。
瘦汉闪身在桅杆边,叱吼:“妈的,你是谁?”
“要赏银的!”
“你说什么?”
“官家告示出赏银,我就是赚官家银子的人。”
瘦汉暗中在运功,肩头一动一动的,因为他被君不畏一摸之后,一点力也使不出来了。
闻得君不畏之言,瘦汉咒骂:“你妈的,什么银子不好赚,徧爱这种血腥钱。”
君不畏道:“也是玩命凭本事。”他顿了一下,见形势在变,而总镖头苗刚在喘气,不由笑笑,道:“请问阁下贵姓?”
瘦汉龇牙咧嘴,道:“你很想知道?”
“当然。”
“那你去猜吧。”
苗刚缓过气来了。他厉吼道:“君兄弟,他叫熊大海,是这帮海盗的二当家,‘海里蛟’丁一山是他们头儿。”
君不畏道:“这姓熊的官家出赏银多少?”
他真的要为官府赏银下手了。
苗刚却摇摇头,道:“还未曾见过。”
君不畏道:“这么说,他是无名小卒了。”
他“卒”字出口,熊大海的右臂又凝聚力量了,他咬牙一声低骂:“老子宰了你这小子!”
“嗖!”当头一刀劈过来,他还直欺而上,准备把君不畏撞入海中了。
君不畏冷漠地一个错步疾闪,右肘已顶在熊大海的左后腰,这一顶力道大,熊大海的身子打踉跄,三个大步未垫上,一头跌落海中了。
苗刚眼也看直了。
便在他惊异中,忽见苗小玉与黑妞儿往这面杀过来。
苗小玉出刀左右杀,十几个海盗已被逼回大船上。
海面上冒出熊大海,他真有一套,从船后抓住舵板爬回自己的船上了。
“撤!撤!他妈的,快撤!”
这批海盗来得快,去得不慢,他们砍断了绳索便扬帆,镖局的人还要追杀,却被苗刚喝住了。
苗小玉在船上高声喊:“哥,咱们快救受伤的呀。”
苗刚一见妹子无恙,心中好像放下石头似的,立刻对另一船上副总镖头罗世人道:“罗兄,清点咱们伤亡的人数,快救受伤的啊。”
罗世人已回声过来,道:“总镖头,我这儿重伤二人,轻伤六个,不碍扬帆航行。”
苗小玉又叫道:“哥,再有两天就到舟山了,咱们是否绕大海而过?”
苗刚道:“按原定计划,近岸航呀。”他不再多言,大吼一声:“升帆了!”
君不畏有些木讷地回到苗小玉船上,一副天九牌没有了,他坐在后舱前面不出声。
这时候,苗刚却大声吩咐:“妹子呀!”
苗小玉正不知对君不畏说些什么,闻得她大哥的吼声,立即回应:“什么事?”
苗刚道:“那位君兄弟,你代我好好款待。”
苗小玉尚未回答,苗刚又道:“过去是咱们无知,不知这人就是前来帮咱们,如今既然明白,该怎么做你心中应知道。”
苗小玉道:“我不再叫他洗甲板就是了。”
一边的包震天哈哈一笑,道:“打从今天起,君兄弟与老夫同舱共眠,哈…”他上前拉住君不畏,又道:“走,进舱中,咱们两人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