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铁笼,十只恶狗也在里面,皇甫山如果困在阵里面,他一定会被狗咬死。”
小玉儿急得直跺脚,道:“你既知道,为什么还拦住不叫我走?”
卞不疑道:“我不是不急,急有什么用?我更非不走,你得等我一齐走。”
小玉儿道:“你还要干什么?”
卞不疑道:“我先看看石壮的伤,替他再上些药。你知道,万一石壮完了,我们就算救回那一双母子,岂不仍然悲惨?”
小玉儿闻言也同意卞大夫的话,如果石壮死了,皇甫山一定遗憾一辈子。
其实卞大夫心中也急躁,皇甫山当然要比石壮一家人还重要,皇甫山如果出事,于大奶奶面前他就无法交待。
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件事而离开“百灵岗”
就为了“梅花山庄”大血案,他们已暗中查访近三年,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卞大夫当然急躁。卞大夫的急躁,可以从他为石壮换药便明白——他只把石壮三处要害的伤换药,而且手法奇快,只不过半盏热茶时光便完事。
他不要石壮开口说话,因为石壮想要说的话他都知道,一旦叫石壮打开话匣子,那绝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
卞不疑也不敢把石壮老婆儿子,困在“快乐堡”九宫大迷阵中铁笼之事说给石壮听。
石壮还需要静养,他不能再受大刺激。
卞不疑与小玉儿奔出“长安药铺”大门,不料大门两边各站着两个彪形大汉。
四个大汉并肩站,只把一口无底棺材挡在中央。
从无底棺材望向街上,台阶下站着王寡妇,在她身边也站着一个人,这人看上去四十多岁,面上灰惨惨的好像刚刚大病一场。
卞不疑就看出这人像僵尸。
那人并不去注意卞大夫,他只盯着小玉儿。
就在小玉儿站在大门下不由棺材中往外走,那人已开口沉声,道:“丫头,老夫好像见过你。”
小玉儿淡淡的道:“你见了漂亮的姑娘都是这句话吧。”
那人神色一厉,道:“你是不是去过白马坡?”
小玉儿也吃一惊,想起救回阿山哥的时候十分匆忙,当时就没去注意坡上的敌人,难道这人…
她十分精灵,她不回答那人的话,她侧面问卞大夫,道:“这人说我去过白马坡,你说我去过没有?”
卞大夫笑笑,道:“我知道你去过很多地方,就是未曾去过白马坡,这家伙想同你搭讪,无非见你很好看,想吃你的豆腐,无聊。”
他二人一拉一唱,台阶下的王寡妇开了腔,道:“医死人,你抢老娘生意,我今天要修理你。”
卞大夫道:“你找这些人要揍我?”
王寡妇道:“也叫你这狗东西知道‘万寿材棺材店’不是好惹的。”
卞大夫道:“王寡妇,你这又是何苦?认真说起来,你我二家本是一个系列的,我这里医不好的人,你那里生意就上门,我把死人医好是积阴德,你把死人装棺材送西天,更是修好,你又何必找我麻烦?”
王寡妇狠声道:“老小子今天口气变了,莫非怕挨揍,是吗?平日里你的嘻笑讽骂哪里去了?”
她走前一步戟指无底棺材,又道:“这是你的招牌杰作,‘金树坡’的人都知道这儿一口无底棺材,嘿嘿嘿,你今天就由这无底棺材走出来吧!”
卞不疑道:“我以为一旦从这棺材走出去,你们一定会把棺材底儿钉起来!”
他看到两边四个怒汉,其中两个抱着一个棺材底,另两个手中拿的是钉锤!
王寡妇嗤嗤冷笑,道:“你小子再也用不着这口无底棺材了,也许…嘿…也许你今天就得同此棺材永相厮守了。”
卞不疑道:“王寡妇,你这又是何必?平日里你在对门高声骂,我这里只是笑笑不开口,怎么的?今天竟然要我的命呀。”
王寡妇道:“你怕死?”
卞不疑道:“不是怕死,我死了,以后再有快死的人谁医呀?”
突闻那灰面汉子沉声道:“你死了,棺材店的生意就顺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