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说那些烟有毒?”
卞不疑道:“我是说谭平中的尸毒虎牙镖,剧毒化作烟雾,便一样叫人不舒服。”
皇甫山惊讶的看看上面洞口,果然一阵一阵烟雾飘出来,只是他不懂烟雾与谭平的脸上中的毒镖有什么关系。
他愣然的问卞不疑,道:“你是说洞中谭平的尸体也被用火烧了?”
卞不疑道:“希望我的推理错了。”
尤三郎道:“你的什么推理?”他也迷惘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洞中只是飘出轻烟,会有什么危险。
卞不疑眨着一双精明的眼神,一手摸摸仍然痛的伤处。
他在大树附近中了毒镖时候便以极快手法挖下一块皮肉,此刻冻的又红又肿。
他知道敌人以毒镖在暗中偷袭,这时候他实在也想不通山崖上面会不会又是敌人的疑阵。
但有一点他可以解释,那便是谭平妻子在离洞的时候已打算一去不回头了。
他敢断言,谭平妻子一定知道那些什么“宫”的所在,她把四个人引往梅花山庄附近,就是想一举杀死他们四个人,因为她是那个神秘人物的属下,她嫁给谭平就是一项任务,谭平死了,她不能一个人孤独的住在山洞,她的自我毁容,只不过是争取卞不疑四个人的信任,她如果表现的好,而且一举能杀死卞不疑四个人,她便仍然会受到她主人的信任与好感,而她的容貌也自会再由主人加以美化。
卞不疑十分仔细的说出他的这一想法,皇甫山已深信卞不疑的推理正确。
尤三郎道:“如此说来,上面的烟是大火的余烬了?”
卞不疑道:“我正是如此想,也许上面洞中已是火场焦土一堆,因为谭平妻子若不打算再回来,她便不会留下洞中一切,所以她在我们走后放了一把火,然后追上我们,这正是令我们想不到的事。”
卜夫粗声道:“如此一来,洞中的女儿红也完了。”
尤三郎叹口气,道:“卜兄,你最好别抱希望。”
皇甫山道:“三位在下面等着,在下先上去看看,我们既然来了,在这大雪天里总得上去才知道真相。”
他见那根绳子垂下来,便拉住绳子往上攀。
皇甫山很小心,当他攀到五丈高处,立刻施展出他的“局部龟息大法”然后又缓缓的往上面攀,但就在他快要到达洞口的时候,突觉手中绳索一松,心中吃一惊,只见一片覆着厚厚一层白雪的老藤往下面落来。
皇甫山大叫一声:“不好!”便暴展双手奋起力量往岩壁上抓去!
他的身子往下滑落两丈多方才定住,那一片老藤已自他的头上往背压下去。
皇甫山未被老藤压落下去,他却把山壁上的雪踢落不少,那么冰冻的山壁,被他运起的金手指生生插入半寸深,他的身子方才定住。
半寸深足能稳住他的身体,那片老藤已哗啦啦带着一堆白雪落在地面上。
大片老藤并未压中下面的卞不疑三人。
他们三人就在皇甫山的一声“不好”中闪向五丈外。
卞不疑吃惊的走上前,他抬头见皇甫山仍然抓紧在山壁上,便高声道:“皇甫山,是怎么一回事?”
皇甫山在上面,道:“我现在上去看看,卞不疑,差一点上个当,这些老藤有问题。”
卞不疑道:“多加小心,皇甫山,莫忘了小玉儿与我的娇妻还有…”
尤三郎立刻接道:“还有我的女儿尤二姐,都需要你的协助。”
皇甫山不开口了,因为他又运起“局部龟息大法”他停住口鼻子不呼吸。
他移动得很辛苦,因为他每升起两尺高就得以他的金手指往山壁上插着——天寒石冷难着脚,他只好凭藉着手指的力量往上攀。
他终于攀上去了,那么大的风雪,他竟然背上出汗,不喘息的望向下面,卞不疑在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