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不当,上了姓石的当!”
狄振海道:“上当不上当那是你的事,可是你总不能不承认他是打着替你办事的招牌,暗中谋杀了凌风吧,还有白羽的金砖风波,几乎令白羽难脱干系而有口难辩,这些你能脱去责任吗?”
雷鸣天抗声道:“连我也是被害人呀,再说莫云已脱离老龙帮,他杀伤我那么些人,难道叫我不闻不问!”
狄振海冷哼一声,道:“雷鸣天,你私通山寇,已是罪大恶极,如今竟领着人杀到寒山寺,正所谓神人共愤,你还想闻什么,又敢问什么。
“放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任你走,一是领着你这批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混混,夹起尾巴滚回宝丰。另一条路是你这‘虎头蜂’不服输,那就趁早在此地杀出个结果来,两条路随你挑,尽你捡,姓雷的,你开口吧!”
雷鸣天嘿嘿一声笑,道:“狄大帮主,你这是大鱼吃小鱼的架式,可是你却没有想到我这条小鱼连个虾皮也没得吃。今日我原想豁上一拼的,只是跟我闯道的这般好兄弟,我雷鸣天就不能不为他们着想,明摆着杀你不过,又何必搭上我这些兄弟的命,不过,在我领人退走前,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
狄振海道:“说吧!”
雷鸣天深吸一口气,道:“狄帮主,在你眼里,我雷某人是宝丰地面上一个小混混,但不管我雷某人干什么营生,总也是将本求利,更是愿者上钩的买卖,保守些说,比之强取豪夺,下手抢劫来得高尚得多,再说贵帮凌风之死,如今证明与我雷某无关!”
他向后,看看自己的人,大概又伤了十几个,心中忽然想到张大夫,心想,又不知要被他敲去多少银子。
一咬牙,又接口道:“今天雷鸣天认栽,不过老龙帮的人也该弄清楚,雷某的容忍总也是有限,须知狗急跳墙,猴急上房,下面话我也就不说了…”
狄振海冷冷高声,道:“让道,叫他们走路!”
一群阻住雷鸣天一帮人退路的老龙帮众,刹时让出一条人巷。
不料就在这时,寒山寺那面“生死笔”李大光与“铁臂猿”欧阳风二人领着五个长山头目,一个个鼻青脸肿,垂头丧气地走过来。
雷鸣天见了李大光,冷然一哼,道:“回到宝丰,各位马上回长山去!”
李大光怒道:“你赶爷们走?”
雷鸣天毫不客气,道:“赢了你们是爷,如今打输了,那就是孙子,我雷鸣天绝不会把银子花在孙子们的身上!”
说完领着他的人径回宝丰而去。
望着雷鸣天一众人远去,老龙帮狄帮主一叹,道:“真是小人作风!”
莫云这次伤得可真不轻。
小沙弥悟空替他在肚皮上药的时候,也不禁摇头不止。
他那张大板脸上的伤还未合口,肚皮上又一刀,胸脯上也中了一刀,几处伤合起来,莫云大概流了一盆血。
柳依依死了老母,莫云不能起来帮她料理丧事,但狄振海却派他的儿子,领着冯七手下飞龙堂十个弟兄,帮着料理了柳大妈后事。
莫云离开枫桥寒山寺的时候,那已经是第五日了。
一大早,老龙帮飞龙堂的两员大将——冯七与石涛二人,带着人亲自来接他们的堂主,飞龙堂的三桅大船,就停在太湖岸柳堤边。
寒山寺的智上大师送莫云到了寺门外,凹着缺牙大嘴,呵呵笑道:“否极泰来,别忘到寒山寺来下两盘棋哟。”
莫云也笑道:“不但要来领教大师棋艺,也要学几手大师武功绝学呢!”
莫云被搀扶上飞龙堂的大船,他刚刚进入中舱,突然间,莫云眼睛一亮,半天说不出话来…
“莫爷!我…”
铜铃眼中有泪滚,莫云哑着声音,道:“姑娘,瘦多了!”
坐在舱中的女子,可不正是玉惨花愁的柳依依,只见她身旁放了个包裹,桃腮微晕,默默含情地望着莫云。
大船驶向太湖西山,柳依依紧紧地依偎着莫云,船头上冯七笑对石涛道:“看样子,我们飞龙堂也该好好办喜事了。”
石涛向舱里面斜看一眼,笑道:“你的话令我同感,不过想办成此事怕也不容易。”
冯七瞪着一双大眼睛,道:“谁说的?你没看两个人那种苦尽甘来的亲热劲儿,只差个拜花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