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便收起心神,抓了一把白子,道:“好,我舍命陪大师!”
于是,禅房里又传出一阵大笑声…
笑声在寒山寺内荡漾。
笑声也在太湖水上传向四周!
“太湖天宫”正在缓缓地驶向湖心,远处隐隐有山影出现,那便是西洞庭山了。
“太湖天宫”的最上层中央大厅里,美女穿梭在群客之间。
有几位客人怀中搂着姑娘,一杯在手,正哈哈笑着欣赏远处湖光山色美景,有一个长桌上面,放置着江南各色名点,随意吃喝,莺燕之声此起彼落。
“太湖天宫”的第二层与最低层的正厅便不同了,从宝丰移上船的如意赌坊,可真齐全。
除了揭宝赌单双之外,三十二张牌九与大小骰子全有——厅内呼六喝七之声不断地传出来。
桌面上的银子堆如山,便黄澄澄的金条也一齐上了桌。
端坐在桌子附近的白羽,他并未参加一份,他曾对妹子白凤起过誓,此生不再赌了,此刻上船,也只是给雷鸣天看的。
一杯在手,白羽缓缓地饮着,心中却在想——是谁给雷鸣天出这种馊主意,妓院赌场全搬到船上来了?
闻得雷鸣天身边的师爷来自上海,嗯,这主意一定就是那个狗头军师出的。
现在,天色已暗,七彩吊灯点缀得这艘“太湖天宫”远远望之,宛如一座十彩水晶宫。
便在这明月当头,醇酒美人与豪赌的时候,白羽决心要离开这里,如果第二天能赶到明月湾,他便在明月湾下船离去。
嚣闹之声不绝于耳,便想早早睡下,也是难以安静。
白羽端了一杯酒,走向最高处,他尚未站定,突见一条影子闪向前面船头,白羽一怔,心中暗自思忖,这人的身手不俗,他为什么如此匆忙?
心念间,白羽平贴着高处甲板躺下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船头处,只听得一人细声道:“老大,叫人看了真红眼呀!”
白羽极目望向船头,竟然是开船的展若雄与楚天刚二人在对话,相处两天半,白羽发现展若雄的人不简单。
但闻得他曾经助莫云把游客送回宝丰,也就对姓展的不再起什么疑心了,不料这时候…
船头上面,展若雄低沉地道:“以你看我们能弄个多少肥水?”
楚天刚不加思索地道:“黄白货怕得弄上一麻袋!”
展若雄嘿嘿笑,道:“真有那么多?”
楚天刚哈哈笑道:“老大,你去看看便知道我的话不假!”
展若雄沉声道:“老二,我这船长才当了几天,瘾头尚未过巳,便得下台了,可惜!可惜!”
楚天刚不屑地笑了笑,道:“老大,船长有什么了不起?拿人的薪饷,看人的脸色,仰人鼻息,毫不自在。何如我们横行海上,当我们的大天王、太上老爷来得逍遥自在。”
爬匐在顶层甲板的白羽一惊,心中暗想——我的乖,雷鸣天如今请来的是一群海盗,操那娘,先是山寇,如今又是海贼,一船游客怕要遭殃了!
突又闻得展若雄道:“老二,你去问问兄弟们的意思,就等老大点点头,我就立刻去布置!”
楚天刚的话未说完,有个黑衣大汉匆匆走过来,只见这人在楚天刚面前点点头,便立刻又走人船舱中。
展若雄思忖一阵,道:“老二,我在想,如果我们从此洗手,就在太湖讨生活,岂不是安定?”
楚天刚嘿嘿一声冷笑,道:“有两个主要原因,我们就无法在太湖混下去!”
展若雄双目怒视,道:“哪两个原因会阻止我们回头是岸?”
楚天刚冷冷道:“多年来我们掠得的金银财宝,尚藏匿在海岛荒洞中,就算要洗手不干,大伙分得那些财宝之后,远走内陆,方能过太平日子,这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便是太湖距闽浙海岸太近,万一撞上我们仇家,身份暴露,我们还能再混下去吗?”
重重地点点头,展若雄道:“有理,有理,是不能长久在太湖。”
楚天刚一笑,道:“要动手,今夜便是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