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尼姑也抽烟,烟泡子发出唧啦哼,一股股的灰烟飘出来。
真香,闻在鼻中不由会往肚子里吸。
常在山在门外就用力的吸着,他不知道这玩意儿闻得多了照样会上瘾。
常在山正在纳闷,这是什么地方,忽然对面传来脚步声,听起来就在右边拐弯处。
太近了,常在山急忙往暗处闪躲,只见一个年轻尼姑双手端着大木盘来到门外面。
“汤圆送来了。”
于是,门开了,一个大汉伸出一只大毛手接过尼姑端来的盘子,沉声道:“好了,你可以去歇着了。”
“嘭”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常在山等那尼姑走后,立刻又走近门边,门缝中传来一声哈哈狼笑声,听得常在山头皮又紧了。
他忙斜眼看进去,那个抽过大烟的尼姑正在那大汉的怀中扭动着。
另一张大床上的两人连看也不多看,他二人还在那儿对躺着抽大烟。
桌上正放着热气腾腾的汤圆四大碗,那抱着尼姑的大汉取过一碗吃了一个,又把一颗送进怀中尼姑嘴巴里,两个人立刻扭开怀了。
这光景不用瞧,立刻就知道这四个男女要干什么了。
常在山本想骂出来,但他知道这时候不适合,看情形这儿是个尼姑庵。
常在山不再找了,他急急忙忙地往回走,算一算时候,应该三更快过去了。
他也知道陶大哥与三弟冬瓜唐一定在上面等急了。
就在常在山走到囚着老人的地室门口,他再一次地趴在地上往里面瞧,只见老人仍然垂目坐在里面不动弹。
常在山心中想,人被囚在此地,那一定是那些尼姑与大汉们的仇人,自己应该从这老人的口中知道些什么,也许就能知道这里是什么所在,那些人又是什么人。
他心念及此,便把口对着室内低声叫…
“喂!喂!老丈!”
室中那老者白眉一紧,但却未开口。
常在山忙又道:“老先生,我在叫你了。”
老者这一回只把眼睛睁开来,却仍然不出声。
常在山急了,把嘴巴几乎塞进下面小方孔中了:“老大爷,我在叫你老人家呀!”
老者动了,他把地上的手杖拾起来,慢慢移近门后面,低下头,这老人只往外看了一下,立刻全身一颤。
“快走,快离开这里。”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常在山听得一怔,忙又低头趴在地上看进去,老者以背抵住洞口,沉声叱道:“再不走你永远也走不出去了。”
这话令常在山吃一惊,他便也立刻陷入五里雾中了。
常在山只得走了,只不过他走了几步又回头。
“老大爷,这儿是什么地方呀?”
“真糊涂,不知道地方也敢冒然闯进来,快走!”
这几句话,又勾起常在山的吃惊,这老人…
常在山不由得又往洞内看,只可惜老者已把洞内的油灯也捻熄了。
常在山不解地只有再回头走,他一边走一边在想,这个老人是谁呀?
他走到那个拐弯处,先是摸到他用刀刻的印,这才急急的又走回那个棺材下面了。
这时候陶克正准备往下面跳,常在山立刻想到什么了。
“是他吗?天爷!”
下面当然是常在山。
“大哥,我…我忽然间…”
冬瓜唐在上面低声急急道:“快些上来,有什么发现,上来说,姓铁的也快回来了。”
常在山道:“不对,我再回去问清楚,莫非那老人家他是…是…”
陶克又跃上地面来了,闻言急急地道:“老二,没有时间了,快上来再说,可把我们急坏了。”
常在山一想,也是呀,万一姓铁的回来,麻烦就大了。
于是,他跟着也上得地面,三个人合力把棺材盖子又盖好,急急忙忙地跑到前面的土地庙里躲起来了。
三个人挤在一个暗角处,常在山把地道中发现之事,从头到尾细述一遍,听得陶克与冬瓜唐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