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他的后腰,横身斜肩,冷冷的望着前方…
一排柳树后面,果然正是梁山下来的方健、石敢等七人。那方健在冲出偏屋后,见江家庄的人众多,加以围在外面的十名手下弟兄,转眼被人迫杀得四散逃走,知道混战下去不会讨得两包“红货”一路便杀出江家庄。
不料从庄上杀出一批人马,为首一人竟是江家庄大小姐江萍,十几个庄丁狂呼叫骂着挥刀追杀过来。
方健心想,若换平时,老子哪会把你们这些人物看在眼里,今日且由你们猖狂吧,方大爷认了。
于是,连石敢举斧回头要拼,也被方健留住,七个人没命的,往庄外冲。
但就在七人快要冲上官道,五个江家庄巡查庄丁,突然迎上来,石敢正觉着窝囊,一见这五个人举刀迎过来,大吼一声,举斧便砍。
方健也一声厉叫,举起宽刃砍刀便扑杀过去,五个庄丁虽也凶悍,但绝非方健几人对手,几个照面,已被石敢杀得大败。
方健打横兜住三人,立刻便把一个庄丁杀得鲜血四溅,有个庄丁手腕,几乎被石敢砍断。
等到江萍率众追来,方健与石敢等,早已跑出数十丈外。
江萍见伤了几个庄丁,只得又折回江家庄。
方健与石敢等,直走到天黑,才找地方歇下来。
现在--
大凉河已到了,过了大凉河,不出百里地便是梁山、I白,此行虽损失十几个弟兄,但两包“红货”价值十万银子,足可差强人意了。
夕阳喷洒出条条金芒,金芒照在大凉河面上,发出点点闪烁星星,但金芒也照在一个人的背上,青衫泛蓝中,有一支钢笛正激发出刺目的冷芒,比之阳光更见耀目…
方健已举步往登船的小堤上走,见中间站着一人,不由叫道:“喂!
让路!”
石堤中央,那人猛的回过头来,面目僵硬,鼻孔冷哼连连…。不错,这人正是于思明。
“你…。”方健全身一震,道:“原来是你!”
石敢紧跟在方健身后面,也不由骂道:“奶奶的老皮,你小子倒是腿长,竟然走到爷们前面来了。”
于思明一声厉哼,戟指方健与石敢二人,叱道:“狠狈一起就是奸,王八蛋,你二人真不是玩意。”
方健厉吼一声,吼道:“放你妈的屁,你敢对本寨主不敬。”
于思明回骂:“去你娘的山大王,你比古时候的宋江、晁盖可要差上十万八千里了!”
石敢已狂怒的骂道:“娘的老皮,你过来,看石大爷不活碎了你。”
方健强压一腔怒火,道:“说,你追老子们想干什么?莫不成还想再打这两包‘红货’的主意不成”?
于思明冷哼道:“不仁不义的畜牲,困在那座偏屋时候,几次三番你们想连手对付老子,于大爷逃出来以后,冒死又把你们‘红货”一走了之,我们被江家庄的围杀,这又算他娘的什么?”
方健自知理亏,又忌于思明武功,因为那晚在偏屋里也曾交过手,真要动起手来,实在没有把握。
于是,他暗暗一咬牙,脸上露出个笑,道:“于朋友,误会,误会。”
于思明冷笑道:“怎么说?”
方健缓声,道:“原以为我们撤走以后,于朋友会跟那黑龙会的也一齐退走,没想到姓冷的自恃来头大,靠山硬,还真同江家庄干起来了。
如果事先姓冷的打声招呼,哪个王八龟孙子不豁上一拼。”
石敢不懂方健意思,闻言叫起来,道:“当家的,同这小子还有什么哕嗦的,属下且再领教他那笛上绝艺,看我不把他劈死在河岸边,那算他小子的命大。”
石敢一臂吃于思明钢笛点中,还以为自己大意,心中早存一拼,但他哪里知道,当时于思明已惧他三分。
于思明咬着牙,双目泛赤的道:“人嘴两张皮,说话自会移。姓方的,单凭你这几句话,难消老子心头之恨!”
方健突然面色一沉,大草胡一翘,道:“这是你于朋友,说得贴切一些,也算是彼此患过难,同过生死,方某人才对你说了这篇话,若换成别人,老子早回敬他一刀,送他上路了!”
嘿嘿一声冷笑,于思明道:“方大寨主,江湖上吓人的脚色我见的多了,你大概已是色厉内荏了吧!”
后面,有个小头目举着钢刀叫骂,道:“你娘的,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坊来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