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于思明,你快走吧,这是我大刀会与梁山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插手管。”
于思明一笑,道:“撵我走?”
柳小红道:“蹚这种混水,划得来吗?”
于思明心中暗想,我这哪是在硝混水,方健、石敢那批人,死在我手里,论说,这正主儿应该是我。
哈哈一笑,于思明道:“即便是替柳堂主掠阵,总还能奏和吧…。”
于思明话尚未完,柳小红已叫道:“他们人多,一旦动上手,我可无法照顾你呀。”
于思明忙点头,道:“哈!原来柳堂主替在下担起心事了,倒是令我于思明受宠若惊。”
柳小红冷冷道:“你不怕死,我也无可奈何。”
于思明面一沉,双目精光炯炯,道:“好汉不怕死,怕死是孬种,于思明绝不能丢人丢在你柳堂主面前,便真的要死,也要像个样子!”
三棵大杨树前,柳小红突然勒住马?绳,拧腰挺身,一个十分利落的身法,人已落在马下,伸手一拍马腹,那马便弹蹄走向树后面,低头找起嫩草啃起来…
于思明在马上笑道:“怎么不走了?”
柳小红道:“快走,我在此会一会这个强盗婆子。”
于思明未下马,但却把马拨向一边,笑道:“我说过,替柳堂主掠阵,岂能言而无信?”
柳小红那日在江家庄,并不知道这于思明,他只是在那偏屋中见过他这么一个人,至于于思明有多大能耐,她是一些也不清楚。
因为就在她与“活张飞”雷豹,二人合力对付方健、石敢等围杀中,她在雨地里一头撞上围墙,当时便昏死过去,等到方健等因于思明的笛声而启动江夫人为夫报仇之心,被困在偏屋以后,她才在暗中悠悠醒来。
当时她发觉雷豹伤的惨重,便立刻掏出伤药替雷豹包扎起来,二个人连夜便返回长春寨。
柳小红自然不清楚于思明的本领,还以为多了个累赘。
此刻--
后面的追兵已往这座山岗冲来,马上面传来一个粗犷的怪叫声:“老嫂子,我们追上了。”
前面,马上的女人沉声道:“不是我们追上,是他们引跑了。”
也只是转眼间,七匹健马已到了三棵大杨树下面,只见为首的中年大脚女人望着柳小红嘿嘿一阵笑…
一边,另一粗汉已上马“哗”的一声拔出一把特号鬼头刀,他左手一挥,另五个大汉也拔出砍刀,不用他多吩咐,已将于思明与柳小红二人围了起来。
嘿嘿笑声变成冷兮兮的哼声,大脚女人双手扶着马鞍,柳腰一摆,也下得马背。
她横起右肘顶向马腹,便在健马往路边走去的剎那间,她已自鞍边拔出一把钢刀,动作轻松潇洒,一看便知功夫不差。
于思明马背上一怔,心想:“这个女人会是谁?”
大脚女人根本没看于思明,她双目直视着竖在面前的钢刀,一步步逼近柳小红,冷哼道:“大刀会的?”
柳小红咬着银牙,道:“不错!”
大脚女人突的仰天尖笑,道:“好、好,那便还我丈夫的命来吧!”
她“吧”字出口,钢刀斜点右前方,那是“青风刀法”的起手式。
于思明早在方健的施展中领教过,不由暗想,方健的老婆竟也会这山西的青风刀法,难得!
难得!
柳小红嘿然一声,道:“等等!”
大脚女人冷笑声出自牙缝,道:“可有后事交待?是不是你这位跟班的?”
边看了于思明一眼,露出个不屑一顾的样子。
柳小红怒道:“当初可是你们一路追赶,一心要掠夺我们的东西,你丈夫的死,那是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马背上,于思明突然道:“鸟为食亡,天经地义嘛。”
那面,朱彪已怒骂道:“找死!”
柳小红真怕于思明不知利害,忙回头叱道:“没有你说话的地方,一边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