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一时之间刘彪还真是不能适应,所以当刘彪步出大舱门之后,他第一件事,却是伸手狠狠的拧了大腿一下。
“痛!”
于是,这才使他相信,自己并非在做梦。
于是,他急急传送总帮主的口谕:“准备迎宾大宴。”
于是九江江面上所有的长江水帮船只,不论大小,俱都悬挂彩旗,分舵的大船上,更是鞭炮齐鸣,大白天的,早已把三桅上,装上各色彩灯。
而长江水帮总帮大船上,更加锣鼓齐鸣,人影幢幢,不停的穿梭其问,显然在忙着张罗事物。
这一切,把个九江江面上,搅和得好不热闹,而来往的大小帆船,也都引颈观望,不知这长江水帮在欢迎什么?
但是,有些帆船上的人,略知内幕的,也仅知长江水帮年来不断的想拉拢石家堡人伙,所以有人会猜测,是不是石家堡已答应与长江水帮合并?
猜归猜,但总是没有人会想到,长江水帮究竟遇到什么喜事。
要知这长江水帮,一旦传下“备办迎宾大宴”就都是遇到特别的大喜事,才有这迎宾大宴。
且不说下属们忙着备办迎宾大宴,这时候的大舱房中,只剩下“金指太岁”丁大光与玉柱子二人。
突然之间“金指太岁”丁大光起身一整锦衣,垂着双臂,走至玉柱子面前,单膝跪下,头一低,右手支地,口中低而有力的说:“属下丁大光,参见小王爷!”
玉柱子神情一窒,但立刻伸手道:“起来吧!”
玉柱子已有十多年没有这么神气的说这句话了。
而“金指太岁”丁大光,同样已有十多年,没有听到玉柱子说的那句话。
玉柱子承受了丁大光的大礼,他是那么安详的承受下来,就好像顺理成章一般,这叫丁大光更加深信不疑。这种群臣大礼,绝非一般草民莽汉所承受得起的,也只有见过,甚至受过这项大礼的人,也才能把那种高雅的风度自然的流露出来。
“金指太岁”丁大光双臂微向后伸的垂了下来,肃穆的站在玉柱子对面。
玉柱子微一抬手,说:“你坐下吧!”
丁大光立刻重又施礼,说:“属下谢小王爷恩典!”
说罢,就见丁大光退着脚步,在椅子上坐下。
玉柱子在丁大光脸上一阵瞧,有些不解的说:“刚才你自称属下,应该是我父王属下,但我却想不出当年我父王属下中,有你这么个人。”
“金指太岁”丁大光微微一笑,说:“当年桢王爷在世的时候,属下奉派在这长江水帮中,担当副总帮主之职。那时候的帮主,叫郭平,不幸在秦岭万寿峰的一场搏斗中死去,自那时起,属下就一直统领着长江水帮。”
玉柱子一笑,说:“原来是这样,我怎么说没有你这个人的点滴印象。”
紧接着,玉柱子又道:“当年我父王树敌太多,就我所知,当年石家堡的石坚老爷子,就曾邀集武林高手,想制我父王于死地。”
“啊!有这等事?”丁大光愤愤的说。
“也许这就是‘阴错阳差’吧。如果当年石老爷子不长途跋涉,走人中原,又有谁能救我于涛涛河水之中?但当他们获知我的身份后,尚未采取行动,我却早已逃之天天,你说这不是阴错阳差,又是什么?”
说罢,玉柱子不由露出苦笑。
“金指太岁”丁大光恭敬的说:“今日得知小王爷大难不死,可真是桢王爷有灵。”
一面又低声道:“属下这就派人为小王爷赶办新装,三两天后,属下亲自陪同小王爷人京。”
“不!在大仇未报之前,我还不打算回京,同时你也不必为我赶办什么新装,以免引来仇家,多生枝节。”
“金太岁”丁大光一听,连连称“是!”说着,又对玉柱子道:“长江水帮如今在属下的支撑下,算是小有局面,小王爷复仇心切,长江水帮愿作小王爷的马前卒,胯下驹,随时听候小王爷的差遣。”
说至此,突又提高声音,高声说:“来人呐!”
“是!”就见三武士之一的铁铮,一推舱门,走了进来,但当他一眼看到玉柱子端坐在那儿,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又不敢有所表露,紧走三个碎步,面向总帮主丁大光,抱拳施礼,静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