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的人,赶到此地,难道他们英山帮会在死了小寨主之后,不闻不问?”玉柱子勉强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在搪塞,要不然,叫他怎么回答才适合?
突又听“江上龙”花飞雄道:“属下除了要与那英山帮山贼一拼之外,也要找西河镇的人要个人。”
玉柱子一愣,问“你要什么人?”
“就是那西河镇的花魁女,‘海堂春院’的女老板。”
“你要个女子做什么?”
“我儿子是因她而死,我不能放过她。”
“你要对她怎么样?”
“我已经把她当成我的儿媳妇,死了儿子,总不能不要儿媳妇吧。”
玉柱子冷冷地道:“听说这个女子,已经嫁人了。”
冷冷一笑,花飞雄道:“谁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娶我未过门媳妇?除非他是嫌命太长了。”
玉柱子一听,又是一声冷笑,但他不再多问,心想:到时候我看你这老小子,又变成个什么德性样。
心念间,立即起身,又道:“记住我的话,正月十一二日午时三刻,举分舵之众,到西河镇北五十里的卧虎岗,如遇上帮众,尽管痛下杀手。”
说罢,大踏步往舱外走去。.突听花飞雄跟上一步问:“敢问丁帮主大驾可好?”
“他回金陵去了。”
微微一顿,他想是为了取信于这黄岗分舵舵主,所以随口又道:“最近长江水帮,一直是出师不利,可能都是因为你们在外胡作非为,惹来的祸事,就如最近九江分舵来说,舵主刘彪,就被人弄瞎了一只眼睛,手上还死了个副舵主。这些事情,帮主甚是不高兴,至于…”
他站住身子,扭头一看花飞雄,又道:“至于你这儿,我看你可得要小心了。”
一席话不但尽去他人疑心,更在无形中,建立起自己的威信。
就听“江上龙”花飞雄恭敬地道:“属下谨记帮主令谕,三日后当即率领分舵众将,搏杀那群山贼去。”
“那就三日后咱们卧虎岗再见。”
玉柱子一走近舱门,突又猛回头,看看神案上父王的神位,双目几乎又要垂泪,却是被他硬忍住。
何日才能为父王报仇?何时才能为全家三十五口雪恨?
玉柱子长长一叹。
花飞雄亲自拉开舱门,弯腰施礼说:“属下荣宠,想请帮主在分舵设驾。”
“不必了,你只要记住交待你的事,就成了。”
要知这长江水帮,原本号令极严,玉柱子手持小黄旗,乃是长江水帮信物,只有帮主才有。凡是长江水帮的人,看旗如见帮主,是以花飞雄一直口称玉柱子为“帮主”实乃对旗不对人也。
黄岗分舵的大船,在玉柱子即将下船的时候,有秩序的排列在大船两舷,三桅满帆,也落了下来。花啦啦一阵锚链声,大船就稳在河面上。
当玉柱子的小船靠上大船的时候,大船上的人,急忙拉绕的拉绕,放碰点的放碰点,一条带有木板的舷梯,也放了下来。
突然间,花飞雄领导大船上的人,高声为玉柱子一阵欢呼,还真弄得玉柱子表情尴尬,这时候,他才更进一步的了解,长江水帮原是很有组织的大帮。
听着百十人的高声欢呼,玉柱子飘飘然而如登仙一般,立刻,他对花飞雄有了另一种看法,这花飞雄倒是蛮忠心的嘛!
其实,有许多人,就只会做做表面文章,骨子里却是浓泡一般,一钱不值,但这些人会奉承,会拍马,于是,他也就官运亨通,一帆风顺。
实际上,会官场上而不会做事的人,这种人在国难当头,很容易误大事。
其二:不会做官而会做事的人,这种人容易目空一切,事虽做了,但却得不到好评,甚至会怀才不遇而埋没一生。
其三:是既会做官,又会做事的人,这种人可说是得天独厚,事业当然顺畅,万事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