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张博天的身旁。
“张爷,宝藏全不见了!”
张博天一惊而起,一把夺过高磊手中火把,连窜带跳,直扑洞底,就在他一阵搜索寻觅后,叫道:
“戈正啊!是谁,你说是谁把咱们辛辛苦苦弄来的那堆宝藏搬盗一空啊,咱们这么多好弟兄等着活命呀!”
高磊一看这情形,同四武士一样,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只有唉声的份,只有叹气的劲。
一阵“似假还真,似真还假”假假真真的狂吼之后,张博天在高磊五人的苦劝下,总算收起他那“歇斯底里”的狂吼乱骂,只见他喘着大气,痴呆地坐在洞口。
高磊紧紧地守在他身边,显然的,他怕张爷会一时想不开,跳下万丈深崖。
天就要黑下来了,高磊对四武士施眼色,一面道:
“四位费点心,尽些力,好生守着张爷,我得招呼大伙,全挤到洞里来,约莫着这个大山洞还挤得下。”
于是,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所有的人全知道了。
在一阵纷乱中,有一个共同的意愿,那就是:
“既来之,则安之!”
不安之又能如何?
每个走人洞中的人,在走过张博天身边的时候,全都瞧得出张博天张爷的那副沮丧样,要说他失魂落魄,也不为过,看样子“生不如死”的味道,大概就是张博天的那种丧气样。
其实就算要人装,也不会装得那么像,更何况他们全知道,面前的这位张爷,曾跟着魏大总管上下弄权,阎王小鬼见了也打哆嗦的凶神,他绝不可能装得出这般模样,当然,真有其事,那就会叫他露出这副样子来。
也因此大家认为,至少张爷没有骗他们,因为戈正死在这儿,就是明证。
张博天的这副苦哈哈样子,全是他挤压在心中的一股怨气,在他的选择中,适时,适地,适人的情况下,毫无保留地全发泄出来。
当然,他绝不是平白能装得出的!
就着洞口的老松树下,支锅造饭,当然,泄气得全是没精打采的样子。
也因此,有些人窝在洞里连吃碗饭的兴致也没有,伸开小铺卷,全躺下了。
张博天慢慢地吸了口大气,迎面一刀劈下臂粗一枝老松枝,仰天对着山谷吼道:
“你跑不了的,张博天一定会把你拎出来的!”
一面扭头,缓缓走入洞中,只见高磊招呼四五个壮汉,用一块草席,把戈正的尸体抬往洞外。
张博天滴着泪,道:
“戈兄,咱们的那堆宝物,全被人盗走了,你也赔上一条命,你地下有知,指兄弟个明径,兄弟一定会把那个龟孙子拎出来劈了,为兄弟你报仇,也为跟咱们来的这些弟兄们出口鸟气!”
于是,戈正被抬出山洞埋了。
就在一群人全都静下来之后,张博天这才喘着大气,长吁短叹道:
“弟兄们!张博天有几句心里话,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敞明了说给大伙知道。”
他这么沉声而中气十足地一开腔,连躺下的人全都坐了起来。
“张博天原是要帮着各位过好日子的,却万万想不到会出这种叫人难意料的差错,张博天对不起各位,赶天一亮,各位还是各奔前程。”
扭头对刚进洞的高磊道:
“把从白河裘老四那儿弄来的所有金银珠宝,全分给我这些好弟兄们!”
“那张爷呢?”
张博天苦涩地一笑,道:
“我去找那个该死的盗宝贼,小偷敢找到咱们的头上,张博天丢不起这个人。约莫着要不了多久,那批无价金砖珠宝,我就会再把它弄回来的!”
一阵沉静,张博天又道:
“这些宝物绝对不会走的太远,只要弄到手,再替戈正报了仇,张博天才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