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好躲闪的!
张博天冷冷暴睁双眸,道:
“张大爷南征北战数年,发觉你这王八蛋够狠,而且狠得可爱,这种人阎王老子是不会收容的,除了我张博天例外。”
“张博天,张博天!”包文通尽思索。
“他娘的你该叫声寨主!”令狐平沉声说。
猛的一拍地,包文通道:
“前些年福州推官周顺昌在苏州激市民起事反阉党,听说魏公公派了一个叫‘阎罗刀声’的张博天前去弹压,三天杀乱民上千人,莫非就是阁下?”他话声未落,张博天仰天哈哈大笑…
藏在林中的鸟兽,被张博天的笑声惊走,连附近的树叶也簌簌响。
于是,就听他豪气地道:
“阎罗刀声,声响人头落地!阎罗刀声,刀出如风,哈哈…”包二爷本来不怕死的,如今在听到张博天的笑声中,也有了惊悸感…
只听他悲壮地道:
“包文通曾携刀追赶你三千里,为的是要同你比比谁的刀快,谁的刀狠,想不到包文通无意间同你这位东厂高手对砍一阵后,还是败在你手中,难道这是天意?”
“这是天意,也是老天爷的巧安排,就在我一刀要将你劈成两半的时候,我似乎发觉你该是我的‘同路人’,我不能杀你,太可惜了。”
一顿之后,又道:
“不是我这厢看不起你,你姓包的这一手武艺,算是够好的了,为什么不去轰轰烈烈地干,却窝在这芝麻大的安康小镇当个混混头儿?”
突然高声喝道:
“跟本寨主上山去!”
包文通一愣,心中在琢磨,当今之世,朝廷江山已岌岌可危,山贼流冠四处纷起,还是个乱世局面,倒真的不如跟着这姓张的大干一场,干好了当主,干垮了也不怨娘,那是自己不行。
心念间,喘着气道:
“那你称称我包文通的这块料,能在你手底下干个什么样的头目?”
哈哈一笑,张博天道:
“你这是答应跟我上山了?”
包文通道:
“既然你比我包文通还狠,也算是我姓包的心里佩服的人,咱们这就说定了!”
张博天一笑,道:
“从现在起在叫天岭朝阳峰的大刀寨,你包文通算是榜上有名了。”
边伸手把包文通的伤处拉起来看了个仔细,边摇着头,道:
“这一刀还真的险,胸骨可曾伤到?”
包文通道:
“寨主,要杀人就不怕挨刀,这点伤算是搔痒痒,少个胳臂掉条腿,那才算是伤呢。”
张博天嘿嘿一阵笑,一边对诸葛明与欧阳泰以及令狐平三人,道:
“听听这口气,简直就是我同戈正当年初入东厂之时的口气完全一样嘛!”
于是几个人全都笑了…
包文通当即道:
“既然我跟你们上终南山,我在安康镇上多少还存点家当,赶着回去收拾收拾,也有千二八百两的,算是我对寨主的见面礼吧!”
张博天一听,哈哈一笑,道:
“张博天这是看你是条汉子,我就对你实说了吧。”
他似乎在整理着要说的话,缓缓地道:
“原本我与戈将军在朝阳峰的山洞中,藏了一堆金砖宝物,只因为被盗,这才领着一些旧属,据山为寨,就在这附近州县探查,约莫着就在这沿江一带,只等找到那批宝藏,咱们所有兄弟,这下半辈子的日子,算是不愁了。”
一顿之后,张博天又道:
“也因此,咱们立山寨,却不打家劫官,杀人放火,只是对那批宝物则绝不放松。”
天色似乎快交二更了,张博天伸头朝树林外一望,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