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足穿牛腹的一脚,即算不把这光头大汉踢死,十天半月怕也是够受的了。
张博天丢下二人,挥刀又杀向另外两个光头大汉。
却及时被诸葛明拦住。
褚伟岳哈哈一笑,道:
“一招之间,伤我两个护卫武士,真叫褚伟岳开了眼界。”
于是,诸葛明拖着张博天不放,一面道:
“大哥,你误会了。”
“误会?大哥刀一出,不杀个十个八个人,那可是不过瘾的事!”
“杀也不能杀自己人啊!”张博天似是一愣,急问道:
“你说他们是自己人?”
诸葛明一笑,道:
“目前算是小弟的朋友。”
张博天一指地上的两个尚未站起来的光头大汉道:
“那他们为何挥刀要杀我?”
“误会,全都是误会!”
张博天似是无可奈何,道:
“既然兄弟你这么说,那就算他误会好了。”
于是,诸葛明把张博天引见给褚大少堡主。
哈哈一笑,褚伟岳立刻对身后的一个光头大汉道:
“把他二人扶回‘江上庐’去。”
一面摆手,对张博天笑道:
“咱们前厅楼上雅厢中一谈,如何?”
张博天咧开毛嘴一笑,道:
“请吧!”
于是,三人一齐登上“广来大饭店”的二楼,在掌柜的特意招呼下,来到一间布置相当华丽的房间。
褚伟岳对掌柜道:
“七凉茶,要冷的。”
诸葛明心想:什么叫七凉茶,大热的天,哪儿来的冷冰可食?
三个人才一落座,就见一个小二,干净利落地来到房间靠壁处,解下一根长绳子,一声不哼地随手拉着那根长长的绳子。
于是,一阵阵的凉风,从三人的头上向下面扑。
张博天与诸葛明举头望去,头顶上两丈高处,正挂着一张布制的大扇面,如今正就在小二的操纵下,一前一后地扇个不停,如果不细看,还真像一张大棉被呢。
就在三人坐下不久,另一个小二托了一个纯白的瓷盘子,盘中放了一个大瓷碗,是盖着的,另外又放了三只小瓷碗,看去全都是几乎透明的景湘瓷器。
这小二的动作相当利落,只见他每人前面放了一个小碗,然后取出一只银勺,掀开大碗,把碗中的透凉七色茶,盛入小碗中,这才退了出去。
张博天心中暗骂,他娘的,有钱真是好,只等坐着张嘴,想吃什么,天上就会掉下什么来。
捧茶入口,清凉脆甜,那股子凉味,还真有些钻心入肺,八成这些茶是沉在深井底下的。
边喝着茶,褚伟岳道:
“诸葛仁兄,该替在下引见引见了吧?”
张博天当即道:
“不用引见了,我叫张博天,你不就是通江堡的大少主吗?”
褚伟岳道:
“你认识我?”
哈哈一笑,张博天道:
“大少堡主的‘注册商标’,不就是四个光头武士吗?”
褚伟岳打个哈哈,道:
“不错!老河口远近,都知道我褚伟岳这四大武士。”
诸葛明一笑,问道:
“大少堡主,如今人你是见了,准备做何种打算呀?”
褚伟岳一笑,道:
“雇用一月,价码与诸葛仁兄相同,但却必须每晚天黑时分,到我的‘江上庐’来报到,事成之后,论功另有重酬。”
张博天道:
“什么事?不会是缺德事吧?”
褚伟岳道:
“江湖上的事,难说谁缺德,因为,江湖上本来就是人吃人,至于通江堡雇用各位,干的更不是什么缺德事,二位尽管放心。”
诸葛明试探着问道:
“大少堡主,能不能透个口风?”
褚伟岳摇摇头道:
“我不能说,也不敢说,这要等行动之前,由家父当众宣布。”
张博天与诸葛明还真憋的不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