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正一摇手,道:
“张兄,如果咱们现在合作,宝物我全拿出来,咱们二一添作五地重分,你看如何?”
张博天大骂,道:
“放你娘的屁,你已经全军尽没,还想要什么好处?”
一面一指大厅舱中地上的尸体,又道:
“你该看到了,如今你已经成了一个人,还有什么可讨价还价的?”
戈正急着又道:
“如果我告诉你,宝物只有我一人知道,你没有我就难以找到那批宝物,你是否还会杀我?”
张博天似是不防戈正会有此一说,不由一愣。
但旋即哈哈笑道:
“戈正!过去我总以为你是个猛张飞,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却不料你还真有两下子。那好,咱们兄弟坐下来,好好谈谈那批宝物的事。”
一面,张博天把大马砍刀向着右膀臂后面一竖,招呼戈正往大椅子上坐,完全一副老朋友多年未碰面,今又扯糊在一起的样子。
戈正嘿嘿一笑,抬步朝着大椅上坐去。
张博天慢慢在弯腰,而且是背侧对着戈正。
突然间像地裂一般,张博天倒扛在右臂后的大马砍刀,疾如地裂时向上空喷气一般“咻”的一声。
戈正原本防着张博天突然下手,只是当张博天侧身的时候,他松懈了防备。
也只是那么一刹间,张博天的大马砍刀,风驰电掣一般,刃芒一闪而滑过戈正的脖子。
“咻”!一股血雨,自戈正的肩上向上、向外、向四周喷洒,也喷了张博天一身。
就在此时,诸葛明领着二堡一庄的人,一冲而进到这艘宫舫大船中。
诸葛明手持宝剑,向大厅中四下查看一番,然后一个鱼跃跳到张博天的身前。
张博天有些虚脱,一屁股坐在戈正的那张虎皮大玉石椅子上喘着气。
诸葛明缓缓地,把手中剑点在张博天的咽喉。
张博天一惊,怒睁双目,道:
“难道你也想学戈正,来个为财不顾友?”
诸葛明冷冷一笑,道:
“如今二堡一庄的人全在,我朱戈要为民除害!你早该死的,只是你幸运一时,但不能永远幸运。”
一面缓缓掏出玉牌,又道:
“你该知道,我究竟是谁?”
张博天看得仔细,那玉牌上刻着“朱戈”二字。
“你既然是当朝皇室的人,为何也干山寇?”
哈哈一笑,朱戈道:
“为了设法消灭你们这些魏老贼的余党!”
张博天突然挥刀上撩,但朱戈的剑头,却快速刺入了张博天的咽喉。
于是,一个魏忠贤最后的爪牙,一个杀人如麻当了山大王的魏贼亲信,就这么死了。
就在这宫舫大船上,诸葛明动员二堡一庄所有的人,每一个地方,每一寸木板,甚至船底,全都找遍,但没有找到张博天所说的失宝。
也许戈正说得一点不错,只有他,只有他戈正,才能找到那些宝物。他死了,宝物也将永远不再出世了!
诸葛明虽然无法找到那批财宝,但他却把一张图交给二堡一庄的人,让他们到景阳镇附近的朝阳后峰的大刀寨,那儿有他们借给大刀寨的金银,有多少就取多少吧。
这时候,就在四五里外的江面上,方氏父女二人,正在把一个漂游在水面的人,往他们的小船上拖拉。
灯影下,只听方圆圆哭叫道:
“舅舅!”
那个拖上小船的人,正是高磊。
江水把他冲醒不少。
而后脑的大疤,像个鹅蛋,因而使他双目失明。
但是,双目失明却换来了他的心明。
只听他低叹一声,道:
“是圆圆吗?往后舅舅恐怕要连累你们了。”
方老丈急问道:
“你伤在那儿?”
“双目失明…”
高磊突然一笑,又道:
“如今遇到你们,我突然觉着很平静,难道真的是‘眼不见为净’吗?”
遥望着五光十色的大船,两艘极远的大船,方圆圆心中在祈祷:
“让诸葛明平安无事吧!上天。”
诸葛明——不应该是…
朱戈来到了船尾,却见那只小船,正急速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