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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无那金闺万里愁(2/2)

“漓儿乖,娘就说这些了,好好保重。”

信给老财得到之后,他立即带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闯到济南白家,扬言要将我这个‘家人’带了回去。白大哥和他们争执起来,不慎为其打昏在地。

其急悔加之下,生了一场大病。皇后来看望时,他恳求母后向父皇求情,至少让他救左女逃脱虎。雍正帝见儿病得严重,心,勉答应了。弘历这一兴,病就好了大半,等他兴冲冲赶回慕仙村时,却听说左婧如已然逃走,至今杳无音信,只得无奈回转,一个默默思念。当时幸有贤惠的福晋也就是后来的孝贤皇后富察氏耐心开导,他的心里才自略为好过。见妻如此大度,反对其生歉意。再后来,八月里雍正于圆明园碧桐书院遇刺亡,弘历忙于登极之事,方将此事渐渐忘却。

“为娘与那傻成亲之日,收到了河南总督送来的彩礼,说山东台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特地送了这些东西给我。我立即就猜到这是那个…那个冤家的东西——可他既然真是台公,为何明明说过救我火坑,却又不守诺言?莫非他真的只是贪恋我的貌而已么?

“为娘的一路乞讨,历尽艰辛,好容易来到山东济南府。最后却发现本就没有这一号人。当时,我什么都明白,我果然是被他骗了,我的贞洁就被这样一个人给夺走了!为娘的刹那间万念俱灰,一心只想去死。可就在我冰冷的河中时,你忽然踢了我一脚。这一脚猛地把我踢醒——我这一死,不是也将你害死了么?可你还是个小生命,你是无辜的呀!于是我拼命叫喊,有一个好心的人救起了我,又将我送到白大哥那儿。

“就在那个时候,为娘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时心血来,想起要给父母写一封平安信!谁能料到,我逃走后,父母双双均为老财死,而那白痴竟然尚在人世?!

“白巍白大哥虽然下肢痪,行动不便,却仍有一颗乐于助人的心。他听了我的故事后,他为我难过,为我不平,他收留我,后来甚至要娶我这个破了的不贞之妇。

我当时真的好幸福好开心,为我终于可以拥有的幸福而泪!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年,其间生下了你。他叫我给你起个名字,我竟脱说叫你白漓!我为什么就是忘不了那个可恨的骗呢?而白大哥却因为你跟了他的姓而兴不已。

可他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见到左婧如的女儿——那也是他的女儿呀!白漓是这样像她娘亲,也是那样漂亮,那样温柔。初次相见之时,乾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现如今,他更是难以相信,这十六年从来都不知的这样一个女儿,竟会错地来到中,与她的阿玛相会!难这真是上苍的安排?乾隆慨万千,仰天叹:“老天啊老天,你的安排太残酷了!”

“新婚当夜,我不堪与那个白痴共居一室,失手杀了他后慌忙逃了慕仙村。为娘四漂泊,居无定所。可却发现自己的肚一天天大了起来。那时候,我突然冒一个可笑念——去找你爹,去找这个洪漓,去找这个…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

“我被他们拖回去,当晚就被那白痴给糟蹋了!后来,我成天神情恍惚,不辨东西——我疯了,我傻了!就这样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刚才,才突然清醒过来。你白岚叔叔告诉我,原来我被捉走之后,他闻讯赶来,然白大哥却因伤重而逝。他愤然告官,可那家当时只是将其打伤,并为将白大哥致死,又且其用大注钱财买通官府,所以只是赔了一笔钱款,并将我送回而已。二叔他虽然和其兄一般的医术明,却治不好我的疯病。

回目释解:本回回目“无那金闺万里愁”摘自王昌龄《边愁》诗。原有上句“更羌笛‘关山月’”连起来意为“有人起‘关山月’的曲调,更加引起思念亲人、怀恋乡土的情;此刻,妻也是万里愁怀,同以无奈的心情,想着征人。”这里引申为左靖如对乾隆一去不回、欺骗自己的满腔怨恨。然内心,又始终忘不了他。

乾隆读完这封浸满血泪与辛酸的信,中早已模糊。原来这个苦命的女,下场竟如此之惨。在污了她之后,自己的心里充满悔恨与痛苦。不敢奢望对方能够原谅自己,只在匆匆代了彩礼的事后,黯然神伤地回到了京城。回京之后,曾大着胆向父皇雍正提纳左婧如为侧福晋一事。谁想父皇听了,竟然大发雷霆,不许他对那汉女有甚想法,最后甚至禁止他。弘历向来是乃父最为疼的儿,父皇对他始终百依百顺。然这次父皇为何要对此事如此光火,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就连去救左婧如也不成了。

“今天我终于是醒了,可为娘也知,这是临死前的回光反照。为娘在世时日无多,语无次地写下这些,是想让你知自己是谁。白家对我们母女恩重如山,你要好好孝顺白岚叔叔。那把琼齿碧玉梳,是你亲爹的东西,你也要好好保

“我让你白岚叔叔在你满十六岁时,才将此信与你观看,好让你知自己的真正世。其实,白巍大哥他不是你的亲爹,他收留了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你的生父亲说他乃山东台公,姓洪,名叫洪漓——呵,其实那也不过是个化名。你外公他欠了老财家许多钱,只得将为娘的许给对方那白痴儿。而在嫁之前,娘遇上了你的生父亲。他中暑昏倒,被我救回了家。…可…可他玷污了我…当时为娘并不情愿,但…或许为娘其实是…可是,可是…(这几墨迹凌,无法辨别)

。显见那前者乃左婧如所之泪,而后者便是白漓的了。乾隆心中汹涌澎湃,激动不已,愣了许久,方细细读起信来:

“漓儿,我的好孩!我不行啦,没法看着你长大成人。为娘有一生的辛酸、一生的不幸,要向人倾诉。我本可与你爹爹白到老,却可惜了为娘的一念之差,害他死于非命。娘自知命苦,无福消受天之乐,娘走了,你可要好好珍重。

白氏左婧如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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