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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假作真时真亦假(2/2)

于万亭左掌轻倚刀背,同式非对峙于山之上。两人一动不动,如铜铸泥塑,若非风带袍摆,微微摇曳,真要将其认作是假人了。默立许久,一片树叶急飘,在式非脸颊过,发沙沙哑响。两人同时发一声喊,挥刀互砍。他们的刀法迅捷绝,一即收,连过数招,居然招招相同,便如同门之间互相切磋一般。

佝偻,正是乾隆钦下得江南剿匪的钦差大臣式非。

于万亭举老目上下打量这大对,手抚白须,仰天苦笑:“我于万亭一世英明,应敌无算,没想到会为你以那狗皇帝为饵,落得全军覆没,走投无路的下场…快叫那狗皇帝来见我,我有话说!”

“大人哪?——哦,这都是听大当家说的。他说看你这打扮,准是个官儿没错。”

于万亭怒:“废话!你不让见,也就算了。老夫现在过此山,小你莫要阻拦!”

她见式非醒转,急放下手里端捧的瓷碗,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床前。一蹦上床,坐在边沿,探首笑:“大人,你可总算是醒啦?知吗,你在这儿已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总是闭着睛,一动不动,人家真急死了。”

于万亭笑过,忽而沉脸低声质问:“莫非你将我对你的恩情都忘却了么?你毁了我十年经营的‘红会’,可怎么对得起我?”

式非轻声:“你适才称呼我甚么?”

式非哈哈大笑,手刀把,沉声:“要过山么?嘿嘿,这可得问问我手上宝刀答不答应。”

式非闻言眉怒锁,冷冷说:“你害得我失手杀死生父亲,陷我于不忠不孝。我之所以要改名‘式非’,实因‘式非’即是‘弑罪’也。弑父之罪,天地难容。你的养育之情,再也休提!”

“真的?真的么?”那女一激动,突然抓住式非的双手。式非一吓,两瞪得极大。那女这才醒悟,猛地撤手,一脸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如此说来,可太好啦!嘻嘻,这回我立了大功一件,定要大当家好好奖赏我!嘿嘿,嘿嘿…对了,大人啊,咱们说了这许多话儿,那碗汤药都快凉了。现在你人醒了,我喂起药来可就要容易得多了。”

“怎么?”

他们定睛互相看清对方真正面目,不由仰面向天,齐声大笑。

于万亭:“我败在你的手下,真可叫是报应。”

式非闻言一呆,旋又笑:“反贼啊反贼,本官设下妙计千万,都为你一一识破。得唯有此下策,方得到成功,想我式非平生所遇之敌,以你为最!虽然今次你为我所败,只是说来,毕竟胜之不武啊。”

回目释解:本回回目“假作真时真亦假”摘自曹霑小说《红楼梦》。说的是,式非其实不是式非,于万亭本也不是于万亭,然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除了自己本人,谁又分可得清楚?

他别转过,放审视起房里的摆设布置,似乎像是猎之家。那张床铺柔得很,躺在上边的,煞是舒服。式非勉力想要坐起,然骤然剧痛,全,直如散了架一般,他啊地一声惊叫,终于还是乒然倒在了床上。

双刀一,当地一声,于万亭的钢刀已折。两人一个照面,又各自开。于万亭脸上皱纹写满疑惑,瞪着倒斜的双目,:“你是…”

式非两直视对方,额汗滴顺颊落。一阵沉默,其手中扶桑宝刀“焦鬼”一颤,脚下借力前跃,青刃携着怪啸直削对手面门。于万亭微笑,不闪不躲,舞动半截断刀,也朝式非脸上挥去。两寒光和着山风闪过,式非与于万亭一沾即分,脸上两张人粉碎,化作千万只鼓翅山蝶,纷纷扬扬,翩下谷去。

不过,我们向来只是劫财,从不害命。其实,最近风声很,特别是自从那个钦差大人来此之后,咱们的买卖便更难了。所以,老大常说,如果朝廷能招…招…招那个什么的,啊呀,瞧我这脑,都记不得了…反正就是想投靠官府啦。以后我们也了官兵,便不用成天提心吊胆啦——哎,大人哪,你认得那位钦差大人么?听说最近他将红会都给端了,想来一定是个英雄人,咱们若能投奔他就好了。”她提起这钦差大人,中忽地放希冀的光芒,把向天,显现一副仰慕敬佩之至的模样。

于万亭重哼一声,又听式非:“皇上他以万金之躯,亲来诱敌,也是我劝他不住,不得已而为之。你现在一心想取之命,我怎会让圣上以犯险?你若真面君,不如快快束手就擒!”

那女见状急:“你怎么光不说话啊?没伤着嘴吧?…哎呀,真对不住,大人。我…我就是这个样,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你可千万莫要动气…阿涛说,生气对不好的…”

那女:“也不怕说给大人你听,我们是这里一方的山贼,此地唤作塌寨。

那女手中搓着一衣袖,又:“大人你可实在命大,从那么摔下,居然为半山腰里那棵古松缓了一缓,才没坏了命。不过阿涛他说您上的内伤极重,大约得调理个十天半月的,方能下床。”

式非闻言不语,又

式非见其说话绝无忌讳,毫不矜持,倒是个直的女,不禁浅笑

便于此刻,房门吱呀一声开,走一名年轻女。见她着玄青短装,步履稳健,似如习武之人。此女容貌虽不很,却别有一番风韵。尤其是她的那双睛,柔中带刚,灵动闪烁,仿佛会说话一般。

式非一下未及反应,便为对方夺下宝刀,再加反手三掌,悉数拍在了。那三记掌击,每一招都蕴涵了于万亭的十成功力。式非毫无防备之下,直如断线风筝,落山崖而去…

式非听在耳里,忍不住扑哧一笑,觉得此女天真可,很有意思,遂眨着狡黠地答:“我这小官儿,怎么会认得此等大人呢?不过,看在姑娘的面上,我倒可以去疏通疏通。”

“这三日里,全都是我每天喂汤给你的,否则啊,你早没命啦。”

式非,又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式非垂下去,咬下,思忖半晌,方闭目叹:“是!我…我我…你走罢,我不拦你…”于万亭又走近一步,险恶地冷冷笑:“你方才不是说,要过此山,得问你手中宝刀答不答应么?”他的话音方落,突然手发难。

式非却:“红会以你为首,实在可笑!…难,难这就是你所谓‘更重要的事’么?…”

式非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多少时日,待其骤然张开双之时,却发现自己现正一间木屋之内。

她说着,端碗步近,扶式非坐起,一地喂他喝下。式非一生孤独,从未与一名女像今天这般接近过。见她喂起汤来小心翼翼,放在嘴边了许久,这才慢慢递过。全不似适才其走路说话的男模样,显现女孩儿的温柔纤细,不由于心中一回漾起一奇特的觉。这觉,让人如沐风,惬意非凡。

“可我知…”于万亭脸上肌直搐,走近一步“你不但不会杀我,还会放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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