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嘎惊得合不拢嘴了，半晌才苦笑：“我早该想到这一，我早就该想到你们两个是孪生兄弟。…你们两人彼此信任的程度，大大超乎寻常，而且你们心意相通，两个人就象是一个人似的！”

“那人又说：‘你长大了，尽可来找我报仇。老名叫蓝神驹，这是未家时叫的，说来很多人一定不知。但你只要一提“毒天师”三个字，天下谁都晓得是老！你学成武功后，可以到天山双剑峰找我，只要那时老还没死，终究会对你有个代的！’说完哈哈大笑着门而去。…”

臭嘎一怔，：“我今天已经听过好几次什么‘秘笈’了，却没想到会是《太清秘笈》，当年你们残了毒天师，也是为了抢他那本秘笈吗？”

臭嘎平静下来了，冷笑：“可你们确实认为我是傻瓜！我就算傻到姥姥家了，却明白一：任莲要杀你们，是为了报仇；而你杀任莲，却是罪上加罪！”

他的中，竟然已蕴满了泪，臭嘎怔住了。

石诚也已老泪纵横：“兄弟，别再说了，…”

臭嘎默默，却是一个字也说不来。

郭镰的名字，臭嘎是听说过的，他不禁已有八分信了。

为什么江湖上有那么多谋诡计？

阮郎又叹了气：“不错。那次我和石诚的确是联袂西行去天山的，赵倚楼说得一不错，石诚在明，我改妆之后，和他在后分了手，因为我们已经发现了赵倚楼在跟踪，只好分两路走。当时我们不惊动赵倚楼，是因为他轻功太好，抓也抓不住，赶也赶不开，只会引起他更大的好奇，所以我们决定不理睬他。你在喝酒时猜得不错，我和石诚是合伙儿的。门是石诚敲的，得知毒天师正在坐关、机会难得后，便匆匆离开，告诉了我，让我去杀毒天师，抢回秘笈。其实石诚自己动手也未尝不可，但他却让我动手，你知这是为什么吗？”

石不语笑：“谁也没把你当成傻瓜看待！我们告诉你这些，就是因为我们认为你是个很聪明的人！”

阮郎叹了气，缓缓：“臭嘎，你听没听说过《太清秘笈》？”

为什么江湖上有那么多凶杀？

石不语本不给臭嘎开的机会：“她们死了，我们还活，这并不说明我们更歹毒，只是证明我们的运气好！如果温九娘连我们观棋亭的机关也透给任莲，你想一想，任莲又会怎样对待我们呢？”

一滋味？她想杀你的时候，你不是也骂过她歹毒？中毒而死和被炸亡，结果又有什么两样？”

他泪，鼻，勉笑了笑：“后来，石诚的父亲赶了来，将我领了回去，我和石诚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的相貌和石诚的一模一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实际上我和石诚原本就是孪生兄弟，只是因为我父亲阮曲江没有女，才从石家将我过继了去。…”

“但我八岁那年三月的一天，我父亲和母亲吃着饭，突然就都倒在了地上，我吓得哭了起来。说实在话，我到现在也还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没被毒死，如果我也死了，也许就没有这一切使你臭嘎痛恨的事情了，可我当时确实没事，一事情都没有！”

臭嘎回答不了自己提的这个问题。石不语和阮郎也回答不了。

“不错，”臭嘎已经完全冷静了。

石不语耐心地：“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杀了任青云、残了毒天师的事发生在前，而任莲要报仇发生在后，是不是？”

臭嘎很清楚一，那就是阮郎没有必要假惺惺地向自己解释什么，只要杀了自己，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所以，臭嘎认为，阮郎的泪是真的，阮郎的话也是真的。任莲已经消失，阮郎已没有任何隐瞒真相的必要。

没有人能回答。唯一可能的却又无用的答案是——因为这是江湖！

阮郎哑声：“因为这本秘笈，原是我父亲阮曲江所有，当年的一代名侠郭镰，就是我的曾外祖，因我母亲没有兄弟妹，这本秘笈也就传给了我母亲，我母亲又给了我父亲。”

阮郎泪，问：“臭嘎，你且说说，这又是谁先谁后呢？”

阮郎接着：“你说我们手段歹毒，她们的手段又何曾光明正大过？她们不是派了温九娘来当卧底么？她们的那些手下，哪个愿意为她卖命？但她用毒控制住他们，生杀大权都由她掌握，这歹毒不歹毒？她们的目的是杀了我们，我们的目的是杀了她们！不同的是她们死了，可我们还活着！”

阮郎揩揩溢的老泪，又：“我正哭着，一个中年人笑咪咪地走了来，看见我，呆住了，说：‘咦，他妈的！这小杂怎么没中毒？邪门，邪门！’我当时吓傻了，哭都哭不来了。那人也不理我，径自从我父亲怀里摸一本古书，对我说：‘娃娃，算你命大，老不杀你了！因为老平生有个规矩，一次毒不死的人，老就不再为难了！也许这是你命不该绝。爷我不怕人，但信天信鬼神，你能活下去，并不是爷的恩典，你要谢老天！’我当时也不太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拼命记住了每一个字，因为我知，他害了我爹我娘，抢走了一本书…”

后来我便昏死过去。…”

臭嘎怔住了：“我…我说不来！可…可这都是…都是为什么呢？”

臭嘎怒吼起来：“你们别把我当傻瓜！我不傻！”

阮郎又：“我去摇爹娘的，拼命地哭，可他们却是一动不动，面上青绿青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