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锐利的穿透力。
当然,他们身上最大的共同点,便是他们的忠心。
对主人的忠心。
对野王旗的忠心。
他们不仅是野王旗主人的最得力的部属,与佟武一样,他们也是主人最知心的朋友。
他们当然不可能诬陷主人。
佟武想不出任何他们会诬陷主人的理由来。
杨思古拱手还礼,微笑道:“佟兄没想到我们会来?”
佟武道:“是的。”
杨思古淡淡道:“佟兄一定会认为是洪师叔让我们来,以博取佟兄的信任的吧。”
佟武道:“杨兄言重了。总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杨兄明言。”
李至冷冷道:“其实,我们来此,是为了佟兄的安全!”
佟武道:“李兄的意思是,主人会对我下毒手?”
李至道:“有这种可能!”
佟武道:“为什么?”
李至道:“因为他与血鸳鸯令勾结,已经对总舵的弟兄们进行了一场大屠杀!”佟武失色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杨思古道:“上个月底。
李至道:“佟兄应该不会忘记,月底是他的生日。”
佟武当然不会忘记。因为在二月中,他还曾特意派人专程给主人送去了一份贺礼。
李至道:“我们根本没想到,他早已计划好在那一天的酒宴上对我们下手!”
自杨、李二人现身后,一直不发一言的老人轻轻叹了口气,道:“就在那天清晨,吴诚匆匆赶到了我那里,说血鸳鸯令令主已经亲率精锐人马,埋伏在总舵周围,即将对野王旗下手…··”
佟武打断了他的话,道:“吴诚为什么不早点向总舵报告呢?”
老人冷冷盯了他一眼,低声道:“因为他也是在行动前才探清血鸳鸯令的目标就是野王旗,因为他很早就知道总舵内有人与血鸳鸯令勾结,直到那天凌晨,才知道叛徒到底是谁!”
他显然在生气,生佟武的气。
因为佟武竟然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声音中又透出了那种奇异的杀气,佟武立即感到喉咙口像是堵上了一块大石头。堵得他呼吸不畅,心里竟有些发慌。
佟武很清楚,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最好不要开口说话,但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不问出来,他实在很难受。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了这三人所说的一切,显然与他的性格和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不符。
佟武毫不退缩地迎着老人的目光,道:“既然吴诚早已知道总舵内有人与血鸳鸯令勾结,为什么不向主人禀告?”
虽然他尽力地控制着自己,但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是有些颤抖,有些不自然。
老人淡淡道:“因为吴诚去血鸳鸯令卧底这件事,只有老主人和我知道,吴诚所探听到的一切情况,也只向老主人和我报告。”
佟武有些吃惊地道:“主人不知道有吴诚这个人?”
老人道:“不错。老主人临终前,曾一再叮嘱我,不到绝对必要时,不准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
佟武沉默了,因内心的震惊而沉默。
如果老人所说的都是实情,也就意味着连老主人对主人也并非完全信任。
这可能吗?
老人的嘴角很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缓缓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老主人对他一直十分信任,否则也不会让他接掌野王旗。老主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只不过是想更有效地保证吴诚的安全,并且在关键时分,让他能发挥最大限度的作用而已。”
佟武微微点了点头,道:“使者接到吴诚的报告,就赶到总舵去了?”
老人道:“不错!”
杨思古道:“幸亏洪师到的及时,不然的话,就算我们知道了他的阴谋,也没有反抗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