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武道:“属下也这样想。”
洪顺看着他,道:“只是,你的安全…··,就凭外面那些侍卫?我看他们连条看门狗也不如。”
佟武一笑,道:“属下知道。”
洪虓缓缓地道:“我这次来京城,带来一些人手,不如让那些侍卫撤走,换上我们自己人…”
佟武有些为难地道:“只是这些侍卫都是柳小侯派来的,一来他是一番好意,不便驳回,二来如果换上一批生面孔,怕引起朝廷方面的怀疑。再说,一旦他发现属下这里高手云集,引起警觉,很可能就此改变主意。”
洪虓道:“有道理。”
佟武道:“属下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洪虓道:“你说。”
佟武道:“这一带居民,出租房屋的很多,好像隔壁和后面那两小座院子就没人居住,使者能否派人将它们租下,…”
洪虓道:“不错,这样很好,不会引人注意,行动起来也很方便。”
佟武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道:“属下今天就设法打听出租房主是什么人。”
洪虓道:“不必。这件事由我们来做。”
佟武道:“是。”
洪虓看了他一眼,似是很不经意地道:“安远侯府对你好像很不错。”
佟武道;“是。
洪虓道:“那你和柳小姐之间的事…”
佟武微笑道:“上次使者提过之后,属下一直设法努力,托了朝中好几位大臣,请他们递过话去,试探柳府的意思,结果好像还不错。”
洪虓的睑上第一次闪出一丝笑意,缓缓地道:“这样很好。”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们来时,你好像已准备出去?”
佟武道:“是。
洪虓道:“去大营?”
佟武道:“锦衣卫。”
洪虓道;“去干什么?”
佟武道:“我想让锦衣卫放了那个卖艺的女人。”
洪虓的双眼又眯了起来,道;“你怀疑她是白莲教的人?”
佟武道:‘’是。
洪虓目光闪动着,慢慢道:“你看她会不会和他也有些关系?”
佟武道:“所以我才想将她放出来。”
洪虓点头道:“好。我果然没有错看你。”
佟武恭声道:“谢使者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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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条熟悉的人影在街口出现时,上官仪正准备要第三壶酒。
他端着酒杯,慢悠悠地啜饮着,一直等到两条人影走出视线了,才放下酒杯,慢慢踱出了酒馆。
已近午时,街上早已热闹起来。
那两个背影在上官仪前面约五十仗处时隐时现。
这样远的距离,又正处如此热闹的街区,即便上官仪一向对自己的跟踪术很有自信,他也知道要跟牢这两个人并不容易。
但他又不愿靠得太近,也不敢靠得太近。
他可以和杨思古接肩把臂地喝酒而不用担心会被杨思古认出来,但洪虓就不一样了。
可以说,洪虓是自他还是个不满周岁的婴儿时起,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别说他只戴了张人皮面具,就算他化成灰,洪虓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当然,他也根本用不着靠得太近。
走过半条街,上官仪在一家茶楼前停了下来,冲街对面两个衣衫褴楼的花子点了点头,伸出左手食中二指晃了晃,便扭头拐进了茶楼。
他走上二楼,在临街一面的窗户边挑了张桌子,叫了四色炒菜,两壶酒。
然后他就开始自斟自饮,慢慢享用。
两壶酒下肚,已近未正时分。
他满意地打了个饱嗝,伸了个懒腰,扔下一块银子,晃晃悠悠向楼外走。
禁军的大爷就算没喝酒,也要横着走路的,更何况他现在已是满身酒气。一路上,人们纷纷闪避,生怕被他撞着。
刚出茶楼,却见两个花子直冲上来,一边一个夹住他,直叫“大爷可怜、可怜吧。”
“瞧这两个不知死的花子!”
路人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脚下却不觉都放慢了,显然以为撞上了精彩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