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是很好吗?”
风淡泊闭上眼睛,慢吞吞地道:“你十四岁生日那天…”
影儿拍手娇笑道:“你送给我一只毛绒绒的小狗,我记得,我好多天都抱着它睡觉呢!”
风淡泊苦苦地笑了一下:“那天你姐姐…大小姐差人把我叫了去…”
影儿的娇笑一下停止了。
“…大小姐让我跪下,过了很久很久才说了五个字——
‘少碰我妹妹’,然后把我赶了出来…”
影儿的小脸已白如初雪,她的牙齿已深深地咬进了下唇。
艳红的血,从饱满的柔唇里溢出。
风淡泊凄苦地微笑着,闭目喃喃道;“你十五岁生日那天,大小姐又告诉我说:“‘你要敢碰影儿,我就将你分尸!’去年你十六岁生日那天,大小姐…”
“够了!”影儿哆嗑着尖叫起来。
风淡泊果然住口。
影儿颤声道:“你难道不知道依姐受的打击太大?她神智不清,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风淡泊喃喃道:“她是为你好,我知道。我不过是一个仆人,从一生下地就注定了,无法更改…”
影儿已有点站不住了:“风谈…泊,你…”风淡泊睁开眼,一下惊呆了。
鲜血已染红了影儿的下颏,也已染红了她的脖颈和胸衣。
他突然冲上去,扶住了快要倒地的影儿,急叫道:“影儿,你,,…你别这样!”
影儿无力地挣扎着,嘶声道:“放开我,放开!我不要你扶,你走!”
风淡泊哀声道:“影儿,求求你,别这样!”
影儿不动了,似已晕厥。
风淡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手忙脚乱地倒水、拧毛巾,给她拭去血迹。
影儿闭着眼睛,悄声道:“大哥哥,是你从小就带着我玩的,是不是?”
风淡泊哽咽道:“是。”
“我那时是不是很淘气?”
“影儿…很乖很乖…”
“我是不是从小就叫你大哥哥?”
“是”
“爹和依姐不让我这么叫,我就不吃饭…”
…
“大哥哥!”
“嗯?”
“你知不知道,我从小…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
就…想嫁给你…”“大哥哥!”
“难道我都…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肯…原谅依姐?你还不肯…像小时候那样…‘…”
泪水从她紧闭着的双眼中溢出,湿了鬓角,湿了柔发,湿了枕头。
风淡泊突地忍不住了,他俯下身,轻轻吻住了那含着血丝的柔唇。
血是咸的。泪也是威的。和着血和泪的吻,是不是也是咸的?
影儿颤抖得很厉害,好像整个身子随时都会抖散开来。
她的一双手本来无力地放在胸口,这时却伸上来,抱住了他的腰,一下抱得紧紧的。
风淡泊倒下来,倒在她身边,影儿的全身都紧紧地贴了过来。
暮地,了然的声音在隔壁响了起来:“要亲热先把门闩死,别顾头不顾腚的!”
两人一惊之下,倏地分开。风淡泊怒叫道:“了然,你怎么…”
了然在隔壁大笑:“俺马上就出去,看看老禇到了没有,总得要一半个时辰才能回来。你们可以放宽心亲热,不会有人打扰的。”
了然果然走了。风淡泊挂好门,不好意思地看着影儿笑。
影儿满脸通红,恨恨地瞪着他:“你还不…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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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问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