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好像吃进了某种药。他察觉他冲动得特别厉害。
他抬起头,就被她脸上眼中的那种痴迷的神情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使他忍不住想拜在她裙下,做她的奴才。
他的理智已处在崩溃的边缘。
她的眼睛在她奇峰般兀立的双乳间俯视着他,她夹紧的大腿已由僵硬变得松弛柔软。她的双手还插在他头发里,轻轻摩婆着。
他没有察觉自己和那张床都在往下陷、非常平稳、非常缓慢地往下陷。
他的理智崩溃了。
他已准备俯下头去,将自己深深埋进她柔软的胴体里,陷进去,不再出来。
就在这时候,他耳边响起了一声炸雷也似的吼叫——
“小心!”
破窗外忽然间有一道蛇形的光影闪起,一条软索飞快地钻进来,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已将四姐儿的双腿连着高欢一起捆住,扯起在空中。
四姐儿尖叫了一声,忽然骈指去点高欢的太阳穴。
软索一颤,已将她的两只手又缠住。
然后高欢和四姐儿就被捆在一起,被硬扯着撞出了窗户。
剧烈的疼痛使高欢清醒了,窗外的清风也使他清醒了。
他被她耍了!
若非有人飞索相救,他已经被这个女人俘虏了。
他希望这软索能马上松开,那样他就可以立即找这个女人算账。
但软索不仅没松开,反而缠绕得更紧了,紧得使他的脸完全陷进了她沁满冷汗的胴体里,紧得使他的呼吸不畅。
他还能听得见四姐儿的尖叫,也能听得见另外一个人在不远处大笑:
“哈哈!多好看的一对欢喜佛啊!”然后是刚才出声示警的人的低吼:“放他妈的臭狗屁!”
高欢和四姐儿突然从半空中砸了下去,砸在地上。附近响起了刀剑相击声和怒喝呼叱声。
高欢骈指连剪,软索四裂。
他和四姐儿几乎同时跳了起来。他觉得脸上沾了些什么东西,又难受又难闻,忍不住伸手揩脸。四姐儿趁机飞身而起,跳过了院墙。
慕容飘叹了口气,苦笑道:”你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没有?”
水儿摇头。
他们仍然在监视着窗外的动静,不同的是慕容飘已将椅子移到了窗前。
看样子他们准备继续观察下去。
慕容飘道:“我虽然不敢肯定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阮硕一定察觉到自己被李殿军利用了,就想先下手捉住高欢。我想她一定施展了媚术。”
水儿摇头:“黑灯瞎火的,怎么施展媚术?我看她是用了春药。”
慕容飘道:“高欢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伙子。
阮硕要用春药的话,他不会看不出来。”
水儿冷笑道:“那他怎么埋头去亲那个地方?”
慕容飘苦笑。
他发现阮硕这个女人真是很不简单。走江湖的女人或许都不简单。
水儿岂非也很不简单。
“用软索的那个人是谁?”他问。
水儿一口就答了出来:“大金牙。他姓沐,叫沐天威,在岭南一带很有点名气。他的一口牙齿倒有一半是金牙,所以绰号‘大金牙’,他在江湖上的万儿是‘一索捆仙’,软索玩得很不错,不过人很粗鲁。”
慕容飘冷冷道:“你认识他?”
水儿马上否认:“不。”
慕容飘道:“那么你怎么对他那么了解?”
水儿冷笑起来:“我就是知道。”
慕容飘不说话了。
水儿又道:“和沐天威拼命的人就是黎杖阮先生。看来铁剑堡的人也留下来没有走,至少是留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