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愿道:“只是稍稍有点怀疑。··,…如果那顶轿子直奔的是济南,或许这两件事有关。否则…”
花深深道:“所以你准备追那顶轿子?”
郑愿摇摇头:“我还是先去济南,宋捉鬼这件事不查明白,其它什么事我都干不了。”
花老祖大笑道:“好,说得好!宋捉鬼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
孙老太君也赞许地点点头,慈声道:“小愿儿,你和深深先去济南,查查那件鬼事情。至于绝毒一品的事,奶奶和你花伯伯回到洛阳,就立即着手调查,你看这样如何?”
郑愿在心里苦笑,面上却一直恭恭敬敬的:“奶奶和老伯肯主持大局,自然妙极,只是深深…这个…这个不太方便。”
孙老太君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深深就是你的小妹妹,哥哥妹妹一起出门,有什么不方便?”
郑愿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而是这件事可能很棘手。”
花深深冷冷道:“你是怕我碍事儿是吧?你别忘了,昨天要不是有我在,你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孙老太君也道:“深深武功也还过得去,正该出门多历练历练。有你这个老江湖教她,奶奶很放心。”
花老祖不吭声。
他已经很清楚,郑愿这个女婿,他是不想要也不行了。
老太君已经发了话,他这个做儿子的只好顺从。
但他仍然很有点看不惯郑愿,就算郑愿是来争的徒弟,武功超凡入圣,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大侠客,花老祖也还是看不惯郑愿。
因为郑愿是个狼子,而狼子是配不上花深深的。
但花老祖此刻已无回天之术。
大车中已只剩下两个人了,赶车的仍然是阿福。孙老太君和花老祖父子已在前面一个小镇上下了车,准备明天回洛阳。
郑愿看着花深深,花深深却低着头看着脚下,脸上红扑扑的。
郑愿并非不知道花老祖对自己的看法,他自己也同意花老祖的看法,但无奈的是,上面还有一尊菩萨――孙老太君。
孙老太君的话,花老祖不敢不听。郑愿也不太好反抗。毕竟,孙老太君是师父的故人,而且交情非同一般。
郑愿如果得罪了孙老太君,朱争绝对饶不了他。
郑愿叹道:“你并非不清楚我是个居无定所的狼子,你明知道我配不上你,是不是?”
花深深道:“是。”
郑愿松了口气,道:“那就好,我看你也不是个湖涂人,你最好让我一个人去济南,让赶车的老兄送你回去。”
花深深冷冷道:“我偏偏就是个湖涂人。”
郑愿苦笑道:“何苦来呢?咱们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走不到一起来的。你要是执迷不悟,以后只会伤心。”
花深深道:“你以为我真的要嫁给你?”
郑愿道:“难道你真的没这个意思?”
花深深缓缓道:“没有。”
郑愿心里居然还有点酸酸的,但面上却是笑容可掬: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个人有时候喜欢自作多情,嘿嘿。”
花深深凝视着他,眼中已孕满了笑意:“我并不是想嫁给你,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娶我。”
郑愿一呆,花深深已扑了过来,一下压倒了他:“你这小冤家!”
郑愿急道:“阿福在外面,你千万别这样。”
花深深下腭朝上,冷笑道:“奶奶都说了,奶奶的话,你听不听?”
郑愿道:“她是你奶奶,又不是我奶奶,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
花深深恨恨地一口咬了下去,咬住了他的嘴唇。
她以前也经常这么咬他,有时候他知道,有时候他正昏迷不醒。
就算他在清醒的时候,他也尽量装作没醒,可今晚再装就不行了。
花深深的柔唇又软又滑,花深深的身子又热又沉。
花深深的泪珠儿滴下来,滴到他脸上。
郑愿连叹气都不可能,更不用说劝她了。
花深深呜呜咽咽地哭着吻着,紧紧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