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来了。
花深深更生气。
郑愿坐到她身边,轻声道:“乖,我给你捶捶腿儿,好不好?”
花深深冷笑:“街上那么多女孩子,一个一个都是美人,你何不去替她们捶腿?”
郑愿似乎很吃惊:“这话从何说起呀?”
花深深道:“哼!我自己有眼睛!”
郑愿哭丧着脸,喃喃道:“我怎么又得罪你了?”
花深深道:“你还装糊涂!”
郑愿叫屈道:“你不说是什么事,我怎么知道?”
花深深气结:“我…我…是不是很丑?”
郑愿马上起誓,说她绝对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美丽的。
花深深冷笑道:“不对吧?街上的那些女人,哪个都比我漂亮十倍。”
郑愿恍然,旋即大笑,一笑而不可收拾。
花深深眼泪都气出来了:“好,好!你…·、·你还笑我,还笑我!我…我,…··”
郑愿忍住笑,悄悄道:“你现在是柳景明,我是柳春和,你总不能让我在大街上一直盯着你猛瞧吧?”
花深深语塞,但羞悔之余,当然不肯认输:“那你也不该瞧她们!”
郑愿一本正经地道:“那我瞧什么?”
花深深伸手拧住他耳朵,咬牙切齿地道:“瞧什么都行,就是不许瞧女人!”
郑愿连连告饶,花深深这才松手,得意地点着他额头说:“我是醋缸,你记住。”
郑愿忍着笑,道:“你是醋缸,这句话我以后每天念三遍,早中晚各一次,以免忘了。”
他抱起她,微笑道:“现在我的大酪缸要洗澡了,对不对?”
花深深嫣然笑道:“对!”
这个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有青皮混混,而青皮混混们无论在任何地方,好像活得不错。
于小三就活得不错。
在扬州城里,敢叫他“于小三”的人,还真的没几个,细数起来,绝对超不过二十个,包括知府老爷,有次审他时唤了他一声于小三。
于小三也没有什么别的能耐,但扬州人谁要是得罪了他于小三,说不定家里就会失窃,厨房就会失火,女儿就会“走失”
于小三活得不错,他的一帮朋友们也活得不错,只不过这些年来他们都已发了家,开始要面子讲气派了,往日的泼皮勾当已不常干,甚至于有时还掏出钱来造点福做点善事。
也没人追究他们的钱是怎么来的。反正他们有钱,有钱的人就有道理、有面子、有派头。
这个世界好像就是这样,只要你有钱,就有人捧场,说你的好话。
于小三等人闲得久了,身上痒,心里也痒,以前的勾当做上了瘾,一旦全丢开,实在难受之极。
这天夜里,于小三推开第十一房姨太太汗淋淋的身于,顾不得她还在呻吟蠕动,胡乱套上衣衫,重重往地毯上吐了口浓痰,破门而去,丢下她一个人难受。
于小三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实在想再做一票“生意”
他走到前厅,大声道:“小王,小王你死哪里去了?”
一个白白净净、胖乎乎的、文文静静的年轻人站起身,微笑道;“我一直在这里。”
于小三倒吃惊了一惊:“你刚才在哪里?”
小王道:“我一直就坐在这把椅子上。”
于小三哈哈大笑。
小王道:“三爷一向眼界高,而我也实在太不起眼了。”
于小三拍拍他肩头,大笑道:“你真会说话!哈哈哈,你放心,你的那些书,那些文章。那些事,由我们撑着!
哈哈哈。”
小王感激地道:“多谢三爷成全。我以后一定再多为三爷和三爷的朋友们多写几本书。”
干小三道:“那时候你就成大名人啰,是个大秀才啰!哈哈哈。”笑声一顿,又道:“你是不是马上就走?”
小王道:“是。”
于小三拍了拍他肩头,赞道:“好!”其实这句“好”赞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但小王知道,这是于小三表示诙谐的一种手段。
小王认为于小三这类人最懂诙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