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佳咬着牙,紧紧闭着眼睛。
嘴里流出的是血。牙关咬得再紧,血还是会流出。
眼中流的是泪,眼睛闭得再紧,泪还是会流出。
他在羞辱她,他在强暴她。
不仅是她的肉体,还有她的心。
宋捉鬼只有后退。
他从未见识过如此霸道的剑气,如此凌厉的剑术。
高断山号称“一剑断山”但实际上断不了山,宋捉鬼清楚高断山的实力。
高断山原来绝对不会有如此之强的内力武功,高断山的武功怎么会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大成呢?
宋捉鬼想不通。
他后退了三丈,桃木剑已出鞘,他想捉住高断山问个明白。
高断山却已飞快地闪入了矮树杂草丛中,只见草动树摇,一道细狼蜿蜒蛇行,游向远处。
宋捉鬼一提气,足尖踏上矮树,身子如飞行的巨鸟一般直追了上去。
追了约摸盏茶工夫,高断山的背影已隐约可见。
就在这时,刮起了一阵风。
狂风。
宋捉鬼一如断线的风筝,一下被吹得向左侧飘开了几十丈。
待到他换口气,再想追时,哪里还有高断山的踪迹?
宋捉鬼气得破口大骂。
他倒不是在骂高断山,也不是骂那阵突如其来的狂风,他是在骂他自己:
“我他娘的瞎牛皮什么!”
宋捉鬼的这句话,天下能听懂的人,实在没几个。
要追高断山,他本来可以有许多种方法,这些方法虽然笨了些,或是不大雅观,但毕竟实用。
可他偏偏就用了最花哨的一种方法——御风术。
对于绝大多数武林人物来说,会御风术的人简直就是陆地神仙,能沿风迹飞行的人,普天下数不出十个来。
宋捉鬼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是最喜欢卖弄的一个。
结果是“突然来了一阵狂风”高断山就逃掉了。
你说窝火不窝火?
就连硬踩倒草棵追,都不会把人追丢,宋捉鬼却偏偏要卖弄。
这荒郊野地的,卖弄给谁看呢?
宋捉鬼跺了跺脚,还剑入鞘,脸上的悻悻之色忽然间又消失了。
他抽了抽鼻子,四下嗅了嗅,面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他毕竟还有鼻子,比狗鼻子还要灵的鼻子。
他的耳朵也很灵。
当他刚嗅出高断山身上的气味,耳朵就已听见东面有人大笑。
笑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
心智正常的人,绝对不会发出这种笑声。
来据鬼的眼睛也很好使,他很快看见东面有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往这边跑,一边跑,一边疯笑。
这男人的手中,还握了柄剑,乱挥乱舞。
宋捉鬼再看一眼,忍不住吃惊地大叫起来:
“高生财?”
这个披头散发,狂笑不已的男人,居然就是蓬莱高家的花匠之一——高生财!
“你以为你的行踪很诡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
孟临轩咒骂着:
“臭婊子!…你不就是要这个吗?…你就喜欢干这个是吧?
马小佳简直都快被他撕裂了,她只觉自己的身体在被他肢解。
但她强忍,没有求饶。
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他怎么对待她,她也不能反抗。
现在不能反抗,并不等于以后不能反抗,也不等于以后不会反抗。
她将以十倍的残酷和疯狂来反抗。
她的身体内,流的血液是高贵的,骄傲的。她有一个深沉坚毅、杀人如麻的父亲,也有一个貌美如花、手辣心冷的母亲,还有一个智谋深沉、武功盖世的兄长。
她绝对不是心甘情愿被人欺侮的女人,就算是她最爱的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