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老前辈行前嘱咐我,务必于明年来此,释放孟扬,同时将玄铁指环转交给山大当家。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众人面色更加和缓。
山至轻已很有点激动。山月儿更是差点要笑出声了。
只有水无声冷冷哼了一声。
郑愿叹了口气,脸色一沉,冷冷道:“最后一件事:
请山大当家跪下,接天马堂的玄铁指环,然后保证我们安全离开。”
山月儿的心一下冷了。
今夜的月色很美。
静温的夜空,蓝得不带一点云彩。月光轻轻洒下,洒在静静的雪一般的大沙漠上。
一堆红红的篝火。一顶小小的帐篷。五匹懒懒的骏马。三峰静卧的骆驼。
这就是郑愿他们今夜的归宿。
“这帮狐狸真是可恶!”
花深深背对着郑愿站着,正用一块丝巾揩拭着身上的水珠。
郑愿斜靠在枕上,充满柔情地凝视着他的妻子。
他柔声道:“他们其实也不算太可恶。”
花深深恨恨地道:“你还护着他们!”
郑愿笑道:“不管怎么说,他们送了我们三匹骆驼、两匹马、十大皮袋清水。要不是有这些清水,你现在想洗澡都没门儿。”
花深深转身正对着他,冷笑道:“我问你,那个小狐狸精是谁?”
郑愿盯着她,嘿嘿讪笑道:“她是山至轻的闺女?”
花深深咬着嘴角,气呼呼地道:“她叫什么?”
郑愿赔笑道:“我不知道。人家大闺女的闺名,我怎么好去问?”
花深深怒道:“骗人I”
郑愿正色道:“我真的不知道!”
花深深咬咬牙,高声唤道:“海姬!”
海姬掀帝进来,笑喜喜地道;“拣的驼粪马粪够烧到天亮了。就算有狼群来,也不用怕了。”
郑愿立即作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怎么?这附近狼群很多吗?”
海姬抿嘴一笑:“爷莫顾左右而言他。”
看来这位“海姬姐姐”已和“夫人”结成了死党,郑愿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哟!
郑愿除了叹气苦笑,就只好闭上眼睛装睡觉。可她们若不好好审审他,焉能放地睡觉?
花深深披上件丝袍,不声不响地躺到郑愿身边,背朝着他,似乎正在生他的气,不愿理他。
海姬已开始洗澡。所谓“洗澡”其实也就是用清水将身上多擦几遍而已。
但在沙漠里,这已是最奢侈的享受了。
郑愿正在惴惴不安,花深深已冷冷道:“安宁镇和旭日谷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郑愿叹道:“不知道。”
花深深道:“原先你以为狐狸窝的人会帮你的忙。你认为他们讲义气,有骨气。现在怎样?”
郑愿马上赔笑道;“他们都不是东西。”
花深深哼了一声,郑愿马上又加了一句:“狐狸窝的女人尤其不是东西。”
海姬吃吃笑了起来:“作贼心虚。”
郑愿只好伸手去拖花深深,向她坦白,向她认错。
当然了,这回他去找过山月儿的事他没说。
他不敢说。
可就算他隐瞒了也没用。像花深深这么聪明的女人,像海姬这么样一个经验丰富的少妇,一眼就能看得出这小子是撒谎。
海姬洗完澡,规规矩矩地在花深深的脚边躺下,笑嘻嘻地道:“夫人,爷没说实话。”
花深深懒洋洋地道:“不说也罢好,省得说出来他脸上挂不住。”
郑愿苦着脸,哺哺道:“我全招,我全招,只求你们莫要再敲边鼓。”
花深深微笑道:“这才乖。”
郑愿哭丧着脸,很沉痛似地道:“我是找她打听大漠七只狐狸的藏身之处的,结果发现屏风后面杀气腾腾。我以为是那七只老狐狸派的杀手,就想引他们出来。于是我…我就…,…,…做了一点点事,
花深深在笑,笑得又甜又媚。“对谁做了一点点事?”
郑愿可怜巴巴地道:“山月儿。”
“做了一点点什么事?”
郑愿抱紧了花深深:“就这样,…仅仅是这样。”
花深深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