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二回熟,以后都成了自家人,还客套什么?”
说着脱去了管家那件暗蓝大衫,露出了里面的鲜蓝长裤,又从袋中掏出些纸,将脸上擦了一阵,适才那三十七八的岁数仿佛也被擦去了,露出一张苍白但是俊美的书生面孔来。
沂山二怪也笑着摘去颏下的胡须,脱下了仆人装束。
原来,他二人年约四十上下,年轻得很呢!
申世诚对那扮管家模样的人道:
“慕容公子,这要两个时辰才会醒来,不过,醒来后仍然无力,起码七至十天才会慢慢死去,这要视各人功力而定。”
慕容公子道:“那两个老儿呢?”
“这两个老厌物功力深厚,半个时辰就会醒,十几天可以死去。”
“很好,先把这些人搜查一遍,看看有什么值得注意之物。”慕容公子道。
说完,举手拍了几下。
大厅铁门“呼隆”一声轧轧升起,十几个男女随即进入。
“搜!”慕容公子一指地下躺着的人。
沂山二怪之一的刁德山道:“如何处置?”
慕容恒冷笑一声:“杀了!”
二怪之一的武雄道:“也好,免得横生枝节,这样做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刁德山道:“那姓谢的丫头呢?”
“这个当然得留下,要将她拷问出真情来!”
“或许也不知呢?”
“不可能。谢家两子一女,做爹妈的不会不告诉他们。只可惜那天晚上过于孟狼,杀灭了全家,以至后悔不及。”
武雄道:“是该留下个活口的。”
慕容恒又道:“将那姓谢的丫头抓在手心里,退一万步说她不知道,那么总有知道的人,这丫头就可以当个人质。”
刁德山赞道:“公子神算,年轻有为。”
申世诚半天插不上一句话,此刻连忙说道:
“家学渊源嘛,普天下难道还有第二家?”
慕容恒笑道:“两位说笑了,还需各位前辈多多指教呢!”
三人忙道:“不敢不敢!”
人身搜索完毕,均无什么发现。
慕容恒道:“将那穿白衣服的女子留下,其余都拉到园子里砍了,就地挖坑掩埋。哦,别忘了,把那两个老家伙的头砍下来!”
有人拖的拖,抬的抬,一会就把“鸿雁班”的男女老少弄到了后园。
厅里只留下谢飞燕,直挺挺躺在地板上。
慕容恒问道:“有解药吗?”
申世诚笑道:“老朽这醉香雾极是厉害,自然备得有解药的。”
“那么先把这丫头弄醒,点了穴道,再把人带走。”
申世诚答应着,从怀中摸出个不大的葫芦,拔开塞子,道:
“解药只要凑在鼻孔上一嗅,其毒自解。”
慕容恒道:“很好,就请前辈动手吧。”
谢飞燕躺在靠门的地方,因为她立在最后,进厅后也未挪动地方。
申世诚举步来到门边,将葫芦凑在飞燕鼻孔上,她立即打了个喷嚏,双眼眨动了几下,便睁了开来。
申世诚左手拿着葫芦,右手忙去点穴。
正在这时,他左手的葫芦忽然一动“呼”地一下脱手往门外飞去,惊得老儿顾不上点穴,扭头转向门外。
谢飞燕一睁眼就看见有个老头伸出食指,正要点她的穴,大惊之下,一个“怪蟒翻身”一下滚出丈外,接着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斜拖在肩后的长剑立即到了手中,这一下快如闪电,使慕容恒、刁德山、武雄一下来不及制她的穴。
因为那葫芦飞出门外的情形也落在他们眼中,大惊之下不免疏神,待到眼光再扫谢飞燕,她已长剑在手立得好好的。
申世诚这时哪还顾得上谢飞燕,双肩一晃,人已掠出厅外。
但也没瞧见有什么人影,葫芦飞向离得较近的一株大树杈中,这一点他看准了方向,便立即双足一踮,人已腾身而起,一掌护胸,一掌向树杈缝中击去。
“哗啦啦”一阵响,叶片纷纷落地,还击断了一根粗如儿臂的树枝,哪里有什么人?”
他这时人已上枝,正往枝梢和分杈上观察,似乎也不像有人的样子。
他又惊又怒,莫非真的见了鬼不成?此时天已墨黑,要找隐藏在树上的人确实不易。
无奈何,他只好下了树。
再回头看大厅,只见刁德山、武雄一人一支判官笔,正围住谢飞燕乒乒乓乓打成一团。
慕容恒刚走到门口,见了他就问:“没人吗?”
申世诚道:“天黑。树叶又密,找不到人,大概还藏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