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高大梁,道:
“高兄息怒,这贱人暂不能死,千万莫要莽撞!”
高大梁被慕容恒推了一掌,心中十分恼怒,叫道:“贱人伤了梁大哥,在下不该报仇吗?
你们护着她作甚?”
慕容恒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
“高老,此女还有很大用处,不过暂留她一命而已,待事情了结,将她交与高老处置如何?”
高大梁不敢再违拗,道:
“既如此说,一切听凭公子吩咐。”
慕容恒道:“好好好,快将梁老扶回店中,叫胡大立即套车,马上动身!”
刁德山叫道:“来人!”
马场的栅栏后面,立即跳出四个家丁,飞奔而去。
武雄从费礼书怀中搜出一尊紫晶白玉马,捧着过来道:
“公子,请看此物。”
慕容恒接过来一看,顺手往地上一扔,骂道:
“又是假的,这广元老道好狡猾!”
武雄弯腰拾起,观看一阵,道:
“玉石不是上品,最多中品之质。”
慕容恒走过去,一把将费礼书从地上提起来,喝问道:
“广元老道给你的,就是这么个假货吗?说!真货在哪里?”
费礼书已被制了哑穴,哪里回答得出,只是瞪起眼睛狠狠盯住他。
慕容恒将他放开,拍开哑穴,问:
“你说,广元到哪里去了?”
费礼书道:“告诉你也无妨,他与我约定在王家庄相见。”
慕容恒立即吩咐道:
“走,上王家庄去!”
费礼书道:“去干什么?我们去了都未找到他,你去了还不是一样?”
慕容恒怒道:“小子,你耍嘴皮?”
刁德山斥道:“你找死!”
费礼书道:“我受了广元老道的骗,心里一口恶气还没地方出呢,你们与我何仇?”
慕容恒道:“你不说出老道下落,今日定不轻饶!”
费礼书道:“不讲理的东西,我怎知他的下落?”
谢飞燕伤口上了解药,一会儿腿就恢复了感觉,人也清醒过来,听见他们的谈话,怕费礼书吃亏,便道:
“他说的是实情,我们找过就没有王家庄,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慕容恒想了想,道:
“好,姑且信了你们,反正你们在我手中,跑不了的!”
这时两辆豪华轻便马车驶了过来,费礼书、谢飞燕被点了穴,送上一辆马车,车厢帘子全放下,遮得严严实实。
谢飞燕斥道:
“你们要干什么?”
慕容恒阴笑道:
“送你们到一个好去处,乖乖儿听话吧!”
说着又点了两人两个穴道,放下车帘,径自上另外一辆车去了。
车厢摇晃着,马车开始走动。
谢飞燕道:“费大侠,小女子连累了你,实在对不住。”
费礼书道:“谢姑娘,说这些做甚?广元真人不该欺哄在下,只此一点在下有些不快。
至于被人掳获,那是在下学艺不精,但此仇在下记下了,只要留得一条命在,他日决不软手,崆峒派算与他们结下梁子了!”
飞燕道:“这帮人心狠手辣,怎容我们逃生?这一路上得自己想法才好。”
费礼书道:“从现在起运功冲穴,只要有一人…”
话未说完,车厢外刁德山笑道:“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老夫每隔一个时辰便点你们一次穴,看看你们怎么个冲穴法!”
谢飞燕和费礼书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马蹄嗒嗒,车辆里并不显得颠簸,大概马车已驶上了官道。
这时车帘掀开,坐在车辕上的刁德山进车厢来了,伸手点了两人哑穴,得意地笑着道:
“让你两人当一回哑巴,免得惹出是非,乖乖儿在车厢里睡一觉吧!”
谢飞燕、费礼书想骂也骂不出声来,只能恨恨地盯着他的背影,眼巴巴见他掀开车帘坐到车辕上去了。
谢飞燕闭上双目,立即运起无相神功冲穴,她要在一个时辰内自解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