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时也呆住了。但片刻之后,杏眼生怒,满面通红。
杏儿“啊”了一声,十分惊异,却没有仇恨的表情。
梅奇口里叹着气,双手抱拳:“上官姑娘,别来无恙!”
孟老儿笑嘻嘻道:
“小姐,有缘千里来相会,真是巧极,幸会幸会!”
上官莹冰面若冰霜:“姓墨的,走!”
“请问小姐,到何处?”
“城外。”
孟老儿笑道:
“走走,愣着干吗?”
上官莹冰对直走过,不理不睬。杏儿看了看梅奇,欲言又止。
梅奇苦笑着摇摇头,跟在主仆后面。出了城,已无人踪。
上官莹冰抽出了长剑:“墨奇,你在晓月宫救了我主仆,我不明白你为何这样做,大概也是为了剑谱。但你杀了我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老天有眼,让我主仆遇上了你,就和你做个了断吧!”
梅奇道:
“姑娘,在下没有杀害上官前辈,也无觊觎剑谱之心,请姑娘三思。那日早上在下本欲探问上官前辈…”
“住口!血书昭示明白,难道还诬了你?”
“姑娘既然一口咬定,在下百口莫辩,是朱是墨,日后必见分晓。在下自问所作所为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住自己,倒也问心无愧!”
“姑娘,俺老儿说一句好不好?那床上的字迹,当真是令尊的手笔么?此其一。另外,梅老弟若害下令尊,第二日早上又何必还要假装探望?何不溜之大吉,逃之夭夭?既然令尊在床上留下血书,小姐又将梅老弟打伤,大家已经破脸,那他又何必为了救小姐母女拼死一斗,以致又负了重伤?救走你母女后,他又救了凶神恶煞和杏儿,为了拖住敌方,让你们主仆有时间逃走,带伤与敌周旋,凡此种种,姑娘,他像是杀令尊的凶手么?”
杏儿听得不住点头,直望着梅奇,心里十分同情。
上官莹冰道:
“血书又怎么说?”
“凶手不会捏着令尊的手,把别人的名字写上么?”
上官莹冰不言语了。
其实,孟老儿说的种种情形,她也仔细思量过,其中的确有不少的漏洞。但漏洞归漏洞,又没有证据表明第二个人是凶手,这叫她又能怎么办呢?特别是娘亲,口口声声要她这个做女儿的替父报仇,那个对上官家有大恩的邢天波,也咬定墨奇就是凶手,娘亲对他则十分信任。何况,上官家目前的安危,不正仰仗着他的大力吗?
墨奇真的为了剑谱要杀害父亲吗?她确实拿不准这一点。
孟老儿见她有些心动,又道:
“姑娘,江湖上诡诈多出,坏人脸上没写着字,怎能一看就知?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哪,姑娘,你说对不对啊?”
上官莹冰芳心已乱,话也说不出。
“莹冰妹,你在哪里?”有人在远处喊叫。
她知道,是邢天波追来了。
梅奇也听出是谁的声音,心中不由一阵妒火中烧,说不出的一股酸味直冲脑门。
好亲热的称呼哪!莫非他们心心相印,已到了难舍难分的境地了?
上官哪上官,你未免太轻浮了。邢天波先是冲着达娜而来,这会又转向了你,终身大事切不可孟狼从事啊!你对他又有几分了解?你对他…
上官莹冰的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一会姓墨,一会姓梅,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改名换姓,一点也不光明磊落!”
“姓梅,不过对外仍称墨奇,这是在下的苦衷,以后姑娘自会明白。”
“我不需要知道你究竟姓什么,我只知道是你杀了父亲!”
“姑娘,在下最后一次郑重相告,令尊非在下所杀,望姑娘慎思,莫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否则,难以告慰令尊在天之灵。”
“你得拿出明证,证实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