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身边,其余人皆不动。
这些和尚是法净、法明平日暗中调教的弟子,不下三十人之多,此刻正是派上用场之际。
法净道:“方丈患疾而终,本是天意。谁料首座法修、监寺法玄,唆使野哥儿含血喷人。
制造事端,其觊觎方丈大位的野心已昭然若揭,今日万不能容他们走脱了,先拿下关押,待审问清楚再治罪!”
法修喝道:“法净,你竟敢勾结外人,害死方丈,阴谋篡位以恢复北宗,如今被野哥儿揭露,你还敢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全寺上下僧众,自然看得清楚…”
灵方和尚突然叫道:“野哥儿,你说杜施主害死了方丈,有什么凭据么”?
智野一楞:“没有凭据。但我亲自听到你们昨夜在方丈室中的议论…”
灵方吼道:“昨夜在方丈室,只有我一人侍候方丈,你凭白无故…”
杜汉金冷笑一声,截断了灵方的话:“你这披发的畜生,完全一派胡言,你小子说在下害死了方丈,你就当众说说,在下怎么个害法,有什么凭记你要说不出来,休怪在下无情!
定当扭你下山见官,分个是非!”
众僧听听也觉有理,纷纷叫野哥儿拿出凭据来说话。
野哥儿愣了,他拿不出证据。
法修心中雪亮,冷笑道:“杜汉金,你以毒药害死方丈,叫野哥儿怎么拿得出证据?如若你们心中无鬼.法净又何必杀人灭口,妄想一掌击毙野哥儿?”
杜汉金不慌不忙道:“你说在下用毒,那么方丈遗体还在,自管验尸罢了,瞧瞧是不是中毒而亡?”
法净道:“对啊,验尸便能辨出真假,到时瞧瞧是什么人在本寺兴风作狼!”
法修道:“好,把方丈遗体请到大殿上来,当众验看,以明是非。”
灵方道:“灵惠师弟,你带人去方丈室,把方丈请来吧!”
众僧听见如是说,对野哥儿的话又起了疑,人家敢验尸,说明心中无鬼。
此刻,全场肃静,无人敢出声说话,俱都紧张地等待着。
不一会,只见灵惠等人慌慌张张跑来了,一进殿门便大叫道:“灵方师兄,方丈遗体不在方丈室!”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大吃一惊。
灵方忙问:“在何处?”
“一处也不见!附近我们都找遍了。”
灵方惊得亡魂皆冒,道:“哪有这等怪事,我来时方丈明明好端端睡在云床上,快跟我去看看!”
知客大师法明也跟着去了,他们一走,众僧议论纷纷。
一盏茶时分,法明、灵方、灵惠回来了。
灵方大叫道:“有人藏起了方丈法身,方丈真的不见了!”
他吓得脸色苍白,语声抖颤。
首座法修叫道:“你们害死了方丈,又把尸体藏匿,如今欲盖弥彰,天理难容!”
法净嚷道:“智野含血喷人,分明是你唆使,如今又藏匿起方丈尸身,不欲当众验尸,这足证方丈是你们害死,以篡方丈大位,大兴寺容你不得!”
话声一落,便向法修扑去。
众僧也不知谁是谁非,见两位上座大师打了起来,纷纷发一声喊,向门外拥去。
知客法明一声大吼,双掌一错,直扑监寺法玄。两人立即交起手来。
灵方、灵惠见大师们动上了手,立即扑向智野,要将他活捉…
杜汉金对四个伙伴道:“各位快去助一臂之力,将法修、法玄毙了!”
四条汉子分作两起,分别去助法净、法明。
杜汉金则来捉拿野哥儿。
智野见高僧们已大打出手,灵方和尚带着十几人向他扑来,不禁吓了一大跳,身不由己就往大门外跑。
他刚冲到大门,却被杜汉金拦住了。
“哪里走!”杜汉金大喝一声,屈指为爪,一爪向智野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