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作回报。因此,同意牧逸生在大兴寺事了之后来飞鸿在了结。
牧逸生为什么要救自己?
良心发现,还是故伎重演,又来一次伪装,好躲过飞鸿庄对他的惩罚?
可是,这一二十年踪迹全无,又为何突然想起要到飞鸿庄自首?
女儿雨荷不是他害死的么?
若不是他,又能是谁呢?
当年与此事有关的湛志杰、孙耘书,说法就绝然不同。
湛志杰不相信收逸生害了雨荷。
孙耘书则一口咬定就是牧逸生干的。
直到今天,他二人仍是这么说的。
萧强想起了昨夜前夜,分别与二人的谈话,仔细思索两人所说的道理。
他先和孙耘书谈。
萧强:“贤侄,牧逸生现在竟敢矢口否认他害死了雨荷,依贤侄看,果真不是他么?”
孙耘书:“庄主且莫听他狡辩,当年他畏罪潜逃,藏匿至今,以为世事沧桑,可以出来抵赖,为自己洗刷干净了,时光虽然流转,他的罪孽却休想洗得掉!”
萧强:“不过,贤侄,当年这证据议也有些不足。”
孙耘书:“庄主,雨荷妹妹突然出走,当天牧逸生也就逃之夭夭,雨荷妹妹遗言上所说‘受辱’一事,不是他还会有谁?只有他才干得出这种事来!”
萧强:“不错,牧逸生走后再未露面,他若非于了亏心事,又何必藏匿这么多年。”
孙耘书:“牧逸生表面文质彬彬,谦和有礼,实际禽兽不如。当年小侄、湛志杰和牧逸生一样,钟情于雨荷妹妹。但小侄和湛志杰对雨荷妹妹优礼有加,决不敢存轻薄之念,可牧逸生就不同了,他甜言蜜语、百般奉承,雨荷妹妹年幼无知,见他过于殷勤,也不好当面直说,只对小侄说,牧逸生不象读书人,粗鲁放肆、小侄当时不好多问,只闷在心里。庄主还记得么?当年我们三人。就牧逸生和小姐接近最多,他哪有不生邪念之理?终于色胆包天,干下了…也罢,往事不必重提,只等拿下这畜生,为雨荷妹妹复仇!”
和湛志杰的谈话,又是另一番情形。
萧强:“贤侄,你看牧逸生有胆量到飞鸿庄来了结当年的孽债么?”
湛志杰:“庄主,他既然当众人面说来,愚侄相信他会来的!”
萧强:“他良心发现了?”
湛志杰:“庄主,恕小侄直言,那日他理直气壮说他没有害小姐,小侄这些年来也一直不信他会干出这事。”
“为什么?”
“小侄对牧逸生看法未变。他是个诚实君子,怎会去干令小姐愤恨的事呢?当年我们三人都属意于雨荷妹妹,依小侄看,雨荷妹妹对牧逸生特别青睐;不瞒庄主,当时小侄看出了这一点,故尔退出逐鹿。至于小姐遗言上所说受辱一事,并未指明何人。既然当时我们三人都在,怎能就认定是牧迪生所为?唯一的根据是,牧逸生正好那日不告而别,就把害死雨荷妹妹的罪名套在他头上…
咱么,他为何不辞而别呢?”
“这个,小侄也一直纳闷。”
“对啊,他总该有个原因吧?若不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他怎会逃走?而且藏匿至今才敢露面?”
“庄主说的是,这些小侄也甚为不解。但小侄以为,牧逸生与雨荷妹妹是天生的一对,牧逸生与小侄、孙耘书兄相比,不认文才武功都高出我二人甚多,雨荷妹妹对他情有独钟,他入赘飞鸿庄,想来已成定局,又何必去干这种令人憎恨的事呢?对了,小侄还有一问,当年牧逸生向庄主提过亲么?”
“和你、孙贤侄一样,他也婉转表示过。由于你们三人都是当年江湖上新起的俊彦,又都是武林名门后代,你们三人对雨荷的心思,老朽也早已看出。大概就在前后几天,你们三人陆续向老朽提出亲事,这叫老朽不好当场答复。你三人品貌相当,武功也在伯仲之间,家世门第也相似,若老朽答应其中一人,则另外两人必定伤心。老朽想将事情拖一拖,待你们三人辞别飞鸿庄后,再单独许婚。此外,老朽也想在定亲之前,对你们三人再作考察。这意思,老朽也曾对南荷说过。”
“雨荷妹妹的想法呢?”
“她不好明说,只婉转地提到牧逸生,说他如何如何好。老朽当时也粗心了些,以为她同意再过一段时间议亲,遂将此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