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使的同一种剑法,但功力却相差甚远,威力自然不同。
徐雨竹一见,不敢托大,挥起两只袍袖,形如两根粗铜棍,舞起两袖罡风,见招拆招,把父子俩的剑招震荡得失去了准头。
其实,太白剑派的传人只有东方盛一个,其余兄弟学的仅有十之六七,一部分精华剑招只有东方盛会。他当然传给了两个儿子,别的人一概未传。所以,东方三兄弟中,以他武功最高,老二东方勇一向与老大相处融洽,也学得了部分秘传,只东方敏离开太白山庄,所得最少。
父子俩竭尽全力,依然未沾到对方的一片衣角。
十招过去,父子俩已感吃力。
正在这时,忽听一声惊呼,人们一阵大乱,东方敏父子不知何事,急忙退出圈外,见许多人围成一圈,正要上前询问,忽然人群分开,东方盛走了出来,父子俩才看见地上倒卧两人,正是无敌双剑张山和王沙。
只听东方盛怒叫道:“好个徐雨竹竟然下了毒手,今日不拿你祭祀两位英雄,这天下还有太白剑派的存身之地么?”
东方勇更不搭话,一剑刺向徐雨竹,剑气暴长三尺,锐啸而至。
徐雨竹一挥大袖,发出罡气格挡,只听“嘭”一声,剑被震歪。
东方盛一声大叫:“把六个狗男女通统拿下!”
众人齐吼一声,纷纷扑向另外五人。
柳媚等人也扯出兵刃,奋勇迎敌。
萧笛心想,这么打下去能救人么?
他移动身子,从后窗上房,越到第二幢屋,发觉并无人迹。于是又越到第三幢房,也找不到人踪。
他举目四望,只见前后左右都有居民,也弄不请柳震夫妇被禁在何处。
这时,他发现了厨房所在地,便几个纵跃蹿到厨房顶上。掀开瓦片,朝下窥视,见有几人在做饭。
他从房上攀下,一阵风似地进到室内,眨眼间便把厨房的人点了穴。
他选中一个年纪大的,把人挟到厨房外,拍开了他的穴道。
“柳庄主夫妇在哪里?”
“不…知道。”
萧笛微微一笑,在他肩井穴上戳了一下,一股麻痒有如蚁啮般的痛楚立即传遍全身,他吓得大叫:“我说…我说…”
萧笛旋又在肩井穴上拍了一下,痒痛立止,那伙夫头喘了口气道:“柳庄主夫妇被囚在马厩那方的一幢旧房子里。”
萧笛问明方向,拍了他的睡穴,便朝后面奔去。果然,离厨房三十丈远,靠近后庄有—
长排马厩,他目力甚好,远远就看见雪花也在里头。马厩有几人在忙着饲马,似乎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
萧笛要想瞒过马厩的人,不露形迹地到马厩去,显然难以办到。
他想了想,嘴角泛出一丝笑意。
于是他运起缩骨功,把自已缩小了二尺、又把长宽出来的衣服,折的折,迭的迭、让人看来,象一个小孩穿了大人衣服,既臃肿,又窝囊。
收拾好后,他大摇大摆向马厩走去。
马夫颂瞥眼见一个小孩走来,也未引起注意。只有一个指着萧笛笑道:“你们瞧,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孩,穿着大人衣服,这做娘的也太不象话,连套衣服都不给孩子做。”
马夫们一个个朝着萧笛望去,引起一片笑声,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有一个道:“这孩子怎么头大身躯小?”
另一个道:“对呀,头象个年青人,身子却那么小,怪哉!”
萧笛笑道:“不傻、不怪。”
说时离马厩只有五丈距离,他一晃就到了马夫们面前。
“噫,这小了行动好快呀!”有一个惊讶地叫道。
萧笛道:“不错,不错。”
他出手如风,眨眼间把五条汉子点倒。
然后他朝马厩右方的一幢四合院走去。
四合院大门紧闭。
他上前拉住门环敲门。
门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个粗嗓门问:“谁呀,还不到送饭时间,怎么就来敲门?”
萧笛道:“我呀,庄主传唤柳庄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