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情思,使人一扫忧愁,增添了勇气和信心。
她立即一个“飞燕穿帘”如一只春燕掠出,向笛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跃过围墙,略辩方向,风驰电掣般便到了曲江池畔。
一池碧波,辉映着一轮明月。
面对一池清辉,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忘情地沉缅于笛声之中。
她悄然走到他的背后,不想惊扰他。
然而,笛声停了。
萧笛缓缓站立起来,慢慢转过身。
“小姐,别来无恙。”萧笛施礼,语声平和,两目焕发异彩,大胆放肆地看着她。
柳媚又一次感到了他炽热目光的火辣,不过她没有低头,鼓起勇气迎着他的双眸,轻启樱口:“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我怕小姐不想见我。”
“哪有这等事,你知道么,我从东方家的太白山庄出来,就是为了找你。”
“真的么?小姐。”
“柳家遭难,你却隐形遁迹,难道还不原谅家父母么?”
“小姐言重了,我哪里会怨柳庄主,只是不好冒昧前来而已。”
“真的?”
“绝无虚言。”
“知道么,自你走后,发生了一连串事件,你听说了么?”
“我全都知道。”
“咦,你说的实话?”
“让我数给小姐听吧,从你和徐公子商议到太白山庄救庄主起到今日上午大会群魔止,每一桩我都知道得详详细细。
柳媚又惊又喜:“那么说,你没忘了柳家?没忘了我…”
“刻骨铭心,岂能忘记!”
柳媚一阵耳热心跳,萧笛的话不是明明白白了么?她又喜又惧,慌忙岔开了话题:“你怎知我要去救家父母?”
萧笛老老实实将他前来白鹤别庄的情形说了,说他如何在楼上听,柳媚和徐雨竹又如何在楼下说,因此他便只身赶往太白山庄,趁他们大打出手之际,如何潜去救柳震夫妇。
柳媚娇嗔道:“你既然来了,为何偷偷摸摸,不下来见我?”
萧笛以为她又生了气,忙道:“因为小姐有客呀,我哪里敢惊扰?”
“那么早上呢?早上你藏在哪里?”
“我就在古爷、化子爷的上面树枝里呀。”
“什么?你就躲在树梢上?居然没人发现你,连徐公子这样绝顶的武功,也被你瞒过?”
“那不过是专心对敌,无暇旁顾罢了,倒并非我有什么了不得的本领。”
“这倒是。你觉得徐公子武功如何?”
“自然是功臻化境的绝顶高手。”
“你觉得他这人如何?”
“我此来见小姐,就是为了他。”
“啊,为什么?”
“小姐,此人可能有复杂的背景,本人也神秘莫测,望小姐小心提防。”
柳媚一听,芳心不悦。
徐雨竹为柳家牵进了是非,柳家依仗他脱出一帮一会的围杀。从认识此人到现在,并未发现他有任何一点劣迹,哪怕是一点不端行为也看不到。
萧笛为何要如此谤人?
说徐雨竹“神秘莫测”你萧笛自己难道不如此?
莫非是嫉妒心理在作祟?
为了争夺情人,就可以随便污人么?
如果这样的话,岂是君子行为?
孔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萧笛这样的行为岂不成了小人?
“你说徐公子神秘,那么你呢?想不到你会在背后说人,有何根据?”
“徐公子与一命案有关,再说今日上午大魔头飞天魔獠贾德山与之较量武功之后,下午他们又秘密相见…”
“谁是飞天魔獠?”
“白裳书生。”
“是他?”
“不错。”
“怪不得徐公子伤不了他。”
“此魔出现于长安,必怀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