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大侠若没有…恐怕正好是徐雨竹的对手,否则…不过,还很难说,徐雨竹身怀绝技,只怕无人能制,加上飞天魔獠等人,唉,道消魔长呢!”
古爷见他犹豫不决,便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古人曰:‘见善则迁,有过则改’,吴公子只要为道义,虽死犹荣。况我等仁人志士,决不苟且贪生,务必与妖邪决一生死。吴公子舍一择一,老儿我决不强求。”
莫威道:“咳,我老莫是天玄会的执事,后来跟了萧老弟古爷,脑袋儿虽然可能随时搬家,但我老莫为道而死,就比那个什么山还重,吴老弟你要是为徐雨竹四海门这等妖邪卖命,那就死得比鸡毛还轻了。何况我老莫不一定死呢?你吴老弟却是死定了,这个账还算不清楚吗?”
古爷道:“又来乱说一气,比泰山还重,比鸿毛还轻,不会说就别充文雅。”
莫威一点不脸红:“还不是一样的意思?红毛白毛黑毛都一样轻。”
吴节风被他逗笑了。
古爷续道:“吴公子回去三思吧,我老儿言尽于此。”
吴节风毅然道:“好,我愿与前辈及两位大侠结交,我所知的一切,尽数奉告。只是我所知不多,未免使各位扫兴。”
古爷道:“无妨,只要今后你老弟按时通风报信,就算建立了殊功。”
吴节风把知道的都讲了,果然所知不多。
古爷问:“飞天魔獠与徐雨竹是怎样勾结上的呢?”
“详情不知,只知那天两人对掌后,又在城外见了一次面。飞天魔獠正在寻找一只宝瓶,知道徐雨竹的底细后就提出,如果徐雨竹帮他找到宝瓶,他就助徐雨竹完成他师傅未了之心愿。”
“什么心愿。”
“不知道。”
“说的什么宝瓶?”
“翡翠秋水瓶。”
“此瓶是徐雨竹带来的吗?”
“是的。”
“从哪里搜罗来的?”
“其实,是我爹爹打听到的。爹爹常年做珠宝生意,认识了不少胡人。有一位大商人,汉名叫胡达明,与家父经年有生意来往,交情笃厚。去年胡达明来长安,说起他有一只价值连城的翡翠秋水瓶,想请家父作个鉴定,等以后有机会再带来。以后,约莫过了两个月,胡达明派人送信来店,信上说他到长安商事已了,即将回程,所说玉瓶,两月后带来。可惜,胡老板未如约而来。以后过了几个月,家父才发现徐雨竹书房中有个玉瓶。这使家父惊疑不止,又不敢问徐雨竹来源。私下里家父和我提起,知道胡达明要带玉瓶来的除我父子两人,就只有祁总管知道。但是,此瓶究竟是不是胡达明的,要等胡过明来了才知道。”
“胡达明怎么不来呢?”
“这就不清楚了。”
“今日吴公子去张家大院见何人?”
“飞天魔獠贾德山。”
“不是说叫张林么?”
“那是他的化名。”
“见他何事?”
“与徐雨竹相约见面的时间地点。”
“定了么?”
“今晚在‘静园’。”
“上回萧莫两人到你珠宝店,问了秋水瓶后,何以店门就不开了呢?”
“家父以为此瓶并无人认识,二位是长安城都知晓的人物,怕泄了与徐雨竹关系的底,为避免麻烦,曾报告祁总管,总管让关门的。”
“以后吴兄若有消息,就与独眼老兄联系吧,地点就在贵珠宝店门前,如何?”萧笛道。
“在下不愿与徐雨竹再混在一起,能帮忙让在下逃离么?”
“请暂耐一时,到时必有安排。”
谈话到此结束,吴节风匆匆走了。
古爷道:“许多事只有吴东家明白,待以后再问吧。”
萧笛道:“今晚待我到静园一探。”
古爷道:“去不得的,只怕被发现,飞天魔獠非同小可呢!”
萧笛道:“走吧,在这里不好久呆。”
古爷道:“老儿去柳家一趟,你们先回吧。”
于是各人分手。
徐雨竹在静园花池边的亭阁里接待贾德山父女。
贾德山一袭白袍,潇洒俊逸,贾玉珠一袭红衣红裙,仪态万方。
徐雨竹面对贾玉珠似颦似笑的芳容,连心都抖了。
半湾新月朗照,水榭亭台,疏水馨花。亭阁间挂着的四盏琉璃灯,却掩不住一片银色。
如此月夜良辰,人不饮自醉。
徐雨竹亲自把盏,替贾氏父女斟上清酒,恭请美女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