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非高人不能除妖。”
他还是不相信钟吟有多大本领,但听说侠义会中有几位高手名宿,像疯道爷、独行客、醉判官,哪一位不是名重一时的风云人物?因此婉转绕圈,想请几位高手前去,至于钟吟本人是否前去,那倒不关紧要了。
钟吟未及回答,方冕却忍不住。
他冲口道:“这事儿既神秘又稀奇古怪,我倒想去看看,是什么妖魔作祟,居然来无影,去无踪。要那玉石怪物又是作甚?”
姚帮主一愣,未想到这个毛孩子动了好奇心,连死也不怕了,这孩子去反而加重负担。
刚想婉转相劝,女儿替他说话了。
菊儿眼一斜,嘴一翘:“小孩子家,大人说话不能插嘴的啊,那魔怪连我爹也伤得了,岂是你这个小孩儿家管得了的?人要自量,晓得么?没有自知之明,一条小命就没有了。”
“菊儿,不可如此说话。”姚帮主听见女儿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心中当然高兴,只是话说得太露,他不得不说说女儿做个样子。
“爹爹,要怎么说话呀,不是吗,难道女儿说的不对?就连这位钟会主,也还是不去的好,回去请出几位老爷子才是正经。女儿偏不服气,有嘴就是要说。”
钟吟听懂了意思,微微一笑:“帮主,在下答应助一臂之力,至于何人下镇江,可从长计议。”
这正合姚武威之意,当下忙道:“钟会主大恩,姚某定图后报。”
方冕一肚子气,暂时忍着。
钟吟道:“帮主所说玉雕怪物,在下想起古书有载,名叫‘凫’,古书上还说见者有兵。
此鸟出现,便预示将有战事发生,大概是不祥之物吧。”
姚帮主喜道:“钟会主博学多识,老朽今日总算知道了此物的名称,古书既有记载,说见者有兵,当真是灵验,确是不吉祥之物,只是老朽浑不明白,抢夺此物不惜残害人命,此物究有何用呢?”
钟吟说道:“这就不明白了,姚帮主,先让在下看看伤势如何?”
喻子龙喜道:“会主也通岐黄?”
钟吟道:“略知一二。”
说着来到床前,略一探脉,道:“帮主,寒毒已深,再不迫出,恐有危险。待在下替帮主施为吧。”
姚武威一听大惊,心想他果有此能?为什么跟无神光外泄?未等他多想,只听钟吟轻喝:
“速收敛心神,引气归元!”
姚武威猛觉一股刚劲之力,滚滚而入,忙照吩咐,抱元归一,引气导流,瞬间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方冕叹口气道:“既然不让去镇江,我们只好远道上淮北了。”
他这是拿准了那个小姑娘此时的心情,才故意这么说的。
菊儿和喻子龙见钟吟居然能以本身真元帮助迫毒,其功力之高可想而知,不由大吃一惊,肃然起敬。这才相信钟吟的名声,并非侥幸得来。只有他下镇江,才能一斗暗中妖魔。
可是那最最可恶的圆脸圆眼睛的大小子,居然又说不去镇江了,明明是讥讽小姑奶奶的,该想句什么话儿骂他呢?
这是菊儿的心思。
喻子龙则不然,他虽内心也有轻视之意,但从未在口中流出,所以并不尴尬。
菊儿心想,此刻正是钟吟行功之际,不能扰了心神,这口气暂忍,另找机会再出。于是示意喻子龙,二人悄悄退出,在书房中坐定。
方冕则担起护法之责,寸步不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钟吟头上白雾一团,已到功成圆满之时。
姚帮主苍白脸色已转为红润,与来时所见,判若两人。
钟吟收回手掌,立即自行运功调息。
姚武威精神奕奕,立即从床上起来。他不敢惊扰钟吟行功,示意方冕出室。
一出房来,菊儿一见大喜,直扑老父胸前,一双小莲足顿顿不已,竟然喜极而泣。喻子龙也欣喜若狂,连连向帮主道贺。
姚武威道:“钟会主神功盖世,老朽一命得救,子龙速去煎一帖大补之药,加一支百年老参,煎来与钟会主服下,另命人备水酒,老朽与钟会主尽情一番。”
喻子龙赶忙下去准备。
姚武威又请方冕坐下,问起师承,这才相信传言所说,果是出自空灵大师与剑神门下,一番钦佩之情,不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