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另一个大汉则用一把小勺从大勺里舀。
眼看一个绝色娇娘马上毁于一旦。
蒋雪雁、姚菊秋、丁香、田秀秀都吓得闭紧了眼睛。罗银凤、陈竹韵则拼命侧转了头。
“慢!”钟吟出声了“我有话说。”
崔玉贞道:“怎么,你愿投效本教?”
钟吟道:“放了汤姑娘,好商量!”
崔玉贞冷笑道:“商量?跟谁商量?本座只问你愿不愿意,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钟吟道:“我要是答应了,这些会中弟子你都放他们走?”
崔玉贞道:“当然。”
钟吟问:“汤姑娘呢?”
崔玉贞反问:“她是你侠义会中人?”
“不是。”
“对啊,既然不是,就不能放。”
“汤姑娘曾救了我侠义会中人,所以…”
“不必多说,本座决不放她!”
“我要是答应了,你真的放人?”
“哼!本座何等身份,说一是一!”
“好,我答应!”
丁香等众姊妹听了,又急又气,纷纷大叫起来:
“不能答应呀!酸丁!”
“不准你答应!”
崔玉贞一瞪眼:“你们几个小妮子再敢出声,本座马上把你们拉出来,尝尝脸浇桐油的滋味!”
这一恐吓马上见效,众女一时不敢作声。
钟吟坦然道:“我这不是答应了?快放人呀!”
侠义会中男儿均知钟吟是迫不得已,牺牲自己救大家一命,俱都心如火焚,又无可奈何,有的竟掉下了眼泪。
崔玉贞道:“忙什么?第一,你须在文书上签字画押;第二,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要把三颗人头献给本教,你办得到吗?”
钟吟道:“说说看。”
崔玉贞道:“听好了,第一颗是侠义会中那个疯疯癫癫的牛鼻子老道,第二颗嘛是少林寺掌门广仁大师,第三颗是武当掌门清虚老道。等你办完了这几件事,到时自然就会放人,你看公平不公平啊?”
钟吟不气不脑,点点头:“公是公平,只是时间太长了吧?”
崔玉贞道:“长什么呀?你要是办事利落些,不是就不长了吗?”
钟吟不作声了,俄顷,垂头丧气地道:“好吧,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就依了你吧,啊?”
丁香尖叫起来:“酸丁,你敢做这天人共愤的事,我、我…”她说不下去,大声哭起来。
钟吟叹道:“香妹,愚兄也是毫无办法呀,不这样能救得了你们吗?”
姚菊秋大叫起来:“小姑奶奶不要你救,不要你救!不要你救!…”她也嚎啕大哭。
罗银凤含泪道:“吟弟,你,你牺牲太大了呀!”
田秀秀吼道:“亏你是七尺男儿汉!姑奶奶看错人了,该死、该死、该死!”
陈竹韵叹道:“就是为了我们,你也不该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呀!”
蒋雪雁什么也不会说,只跟着大哭。
男儿们也激动了,不过他们没骂,将心比心,又将如何呢?
汤文媛早已醒来,全都听进了耳里,对众女的嘶叫,她感到气愤不平。她缓缓站了起来,没人拦住她。她瞧着姑娘们,想说什么话,然而声音却压不过她们。
她往前走了几步,众女见她要说话,便一个个止住了悲声。
汤文媛道:“你们怎么怪他呢?为了你们,他宁愿下地狱,敝那背信弃义、天人共愤的叛逆,让众人唾骂,从此再见不得人!你们以为他心中好受么?是么?”
众女一时被她说得愣住了,但马上又有几张嘴对她叫起来:
“我们宁愿和他死在一起,也不愿他对不住天下武林!”
“我们愿一死,决不叫他做叛逆!”
“…”汤文媛摇摇头,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唉,做人真难呀!”
钟吟敛眉苦脸地对崔玉贞道:“堂主,求你把这位汤姑娘放了吧!”
崔玉贞格格笑道:“她帮你说话,你就看上她了?你不是已经有两位如夫人了?”
钟吟道:“不敢妄想,汤姑娘于我侠义会有恩,总不能看她遭此酷刑而不动心,为什么不把汤姑娘也引入教门呢?”
崔玉贞与几个老魔互相看看,嘴皮子动了动,用传音入密交谈几句,然后道:“她要是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