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迎住了左边扑来的护法。
两入速度都太过快速,那太上护法也未料到他会以身相迎,只得十万火急地戳出一指,而与钟吟疾出的三绝指相抗。
又是“嘶”地一声大响,两人由于受到气流撞击产生的阻力一挡,同时落下身形,而又同时攻出三招。
如此面对面相搏,七煞指再也无法施用,狂怒中的钟吟又以阴柔至极的一掌,将太上护法击翻在地。
另一太上护法发觉扑空,立即扭转身躯,比钟吟稍先动身子,扑向钟吟,而钟吟也不加思索,掌击对手之后,稍后半步也扑向这后一个太上护法。
这次钟吟又改变了战术,运起太清罡煞,一古脑儿将身躯向对方撞去,既不发指掌,也不抬脚腿。
那太上护法却攻出一掌一指,忽见钟吟直挺挺迎面撞来,心中不禁一喜,看你还想活!
“嘶——”尖锐的撕帛声破空而起。
“呼——”掌风与罡煞相撞。
太上护法一掌一指徒劳无功,钟吟的一个身子仍照直撞来,心知大大不妙,待要闪避,已然不及。猛觉一堵墙似的罡气,撞散了自身的护身罡气,胸口一窒,张口吐出一股鲜血,身子也像断线风筝朝后坠到三丈外去了。钟吟一击成功,心中怒火还未消尽,又猛地朝无名岛人扑去,惊得那些男男女女四散逃奔,可哪里逃得掉,钟吟掌击指戳,眨眼击毙数人,把那孟珠吓得脚瘫手软,被钟吟一下截住。
钟吟狞笑一声,刚要击出一掌,猛地听见一声娇呼:“吟哥手下留情!”
钟吟心神一震,那被怒火烧昏了的头脑,才稍稍冷了一冷。瞬间汤文媛已跪在他面前,抬着泪珠滚流的螓首,哀哀求道:“庄中子弟被迫作恶,求求吟哥高抬贵手,放他们去吧,吟哥,非是小妹处处维护…”
钟吟一把将她拉起,心中的怒火被她的眼泪浇灭了,长叹一声:“我是被怒火烧昏了头了,媛妹,幸你及时赶来提醒我,否则,又多造杀孽了,无名岛弟子何罪?放他们去吧。”
文媛高兴得连忙扬声场内:“无名岛人听了,盟主网开一放你们回家,望你们不要再在中原大地为恶了!”
孟珠也滴下了忏悔的泪水,对文媛道:“师妹,我对不起!”
文媛哭道:“师姐,我与你同是女儿身,你的心我明白,我不怪你。”
孟珠被这话感动得泣不成声“妹妹,妹妹,我好不伤心,在他们父子死了,我也解脱了,可是我又到哪里去呢?即钟吟盟主宏洪大量,黄山、丐帮、九华子弟也饶不了我,我不如现在就死了吧,以命还债!”
说着真的举剑就往颈上砍去。
汤文媛骤不及防,抢救已不及,吓得尖叫出声,两眼也紧闭上。
但听“当”的——声,宝剑落地。她又睁开双眼,以为孟珠已血溅当场,香消玉殒。哪知孟珠并未倒在地上,也没有那血淋漓的惨状,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她赶紧扑过去,一把搂住孟珠,孟珠也宛如从梦中惊醒,一把搂住了她,两人又失声痛哭起来。孟珠为何没有死了?
这自然是钟吟不让她死,就在刚举剑自刎的一刹那,钟吟发出指力,点了她手上麻穴,所以手一软,宝剑落地。
钟吟道:“孟姑娘,若是已翻然悔悟,善莫大焉,以往之仇,在下愿为姑娘化解,若是愿在侠义会安身,在下竭诚欢迎,必以兄妹之情礼待,望姑娘自作抉择。”
此刻侠义会诸侠已围在四周,他们本是惊于场中剧变纷纷赶来的。
丁浩趋前道:“孟姑娘,会主之言也是老朽心意,倘孟姑娘愿入侠义会,老朽倍感欣慰。
人孰能无过,况姑娘师命难违,也怪不得姑娘,只要一心从善,前途似锦,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姚菊秋、丁香,蒋雪雁也上前拉住孟珠的手,道:“姐姐,快快答应吧,和我们姐妹在一起,不是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