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与姓晏的已经失踪三天了!”
雷一金急道:“你用词的时候须要斟酌,志中,可真‘失踪’了吗?”
李志中连连点点头,道:“可不是失踪了!我抵达之日,马老大的家人也正为了马老大与晏修成的下落不明而焦惶万状,四处找询,我问他们马老大和姓晏的何时失踪的?马老大的家人只说三天前城里‘李大户’派人来请他们两个到李府饮酒,就此一去就没有回来过。”
雷一金深沉地道:“那么,他们可去问过‘李大户’了?”
李志中忙道:“马老大家人说,业已去问过两次了,李大户说,那天是为了他的二姨太过寿才请客的,吃了晚饭后,马老大与晏修成便双双出门回了家,至于为何忽然下落不明又去了哪里,他们并不知道,而李木户的一千仆从门役更证明曾亲眼见他二人各骑一驴离开了李府。”
雷一金沉默了一下,道:“后来呢?”
李志中道:“为了对兄弟有交待,后来,我又亲自到了上饶城里李大户家去拜访,详细问明马老大与姓晏的那天离开李府前后的情形,李大户说的和他告诉马老大的家人是一样,为了这件事,李大户也感到十分难过与遗憾,他还说他也正派人四处查访呢!”
雷一金咬着嘴唇半晌,道:“那李大户与马大哥是什么关系?”
李志中低声道:“据马老大家人说,马老大田地的收成,每年有大半全由李大户收购转手,已然有好几年了,他们的交情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大家相处得很好,平时有什么喜庆酬酢也时相往来,因为李大户去过马老大家中几次,也就顺带认识了晏修成。”
雷一金点点头,喃喃地道:“原来是生意上的往来关系。”
他一抬头,又道:“志中,你有否到过别处打探吗?”
李志中急道:“当然,我离开李府之后,又回去找着了马老大的儿子,两个人顺着马老大日常进城惯走的两条道路往返仔细搜查,无论是田野、疏林、山坡、流溪俱不放过,又询问了道路的附近一些人家,但是,全都没有结果。为了这件事,我一直耽搁了两天才回来。”
雷一金搓搓手,道:“以你的判断,你认为会是什么一桩子事?”
李志中谨慎地道:“以我的判断,马老大与姓晏的可能是遭遇了意外,吃什么仇家算计了!”
雷一金笑笑,道:“什么意外呢?”
李志中微微一愣,道:“自然是遭到劫掳或遭到杀害那一类!”
雷一金坐在椅上沉思半晌,忽然又道:“志中,据你看,那李大户中不是也像江湖中人?”
李志中回忆了一下,迟疑地道:“这个,很难骤下断语。
头儿,我与李大户会面之时,那李大户相当诚恳,言谈中也十分笃实,除了他手下仆从里有两个眉目比较精悍点,似是识个三招两式外,他本人却像不属江湖同道。”
雷一金笑了笑,道:“志中,你能否断言李大户不属武林一流?”
李志中苦笑一声,道:“俗语说:‘人心隔肚皮’,‘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如若这是李大户装扮得像,或许是我木纳愚钝,观察不出也未可定。”
一侧的南宫铁孤插口道:“兄弟,会不会是‘三元会’施的阴谋?”
雷一金平静地一笑,道:“大有可能!”
顿了顿,他又道:“‘三元会’的势力遍及赣东,他们想找去报仇,但每一次都没能讨好,因而便发觉了晏修成与收留晏修成的马大哥,即他们一道俘去了。”
忽然,南宫铁孤道:“兄弟,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雷一金颔首道:“有此可能。”
南宫铁孤进一步分析道:“因为‘三元会’极欲获得晏修成而甘心,但他们同样知道姓晏的现在有兄弟撑腰,他们掳去了晏修成雷兄弟一定不会罢休,是以他们便故意如此做,又加上一个与金弟有金兰之谊的马大器马老大,以他们二人为饵,诱使金弟前往救援,以收一石二鸟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