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传音入密”喝道:
“瑶儿,你怎好如此鲁莽?”
简瑶娇笑了笑,也用“传音入密”回道:“爹,女儿自有对付他的办法。”
蛇居士屈七,瞧到修罗书生,双目不由凶光暴射,怪笑道:“姓韦的小辈,当日冲着臧老头,老夫饶你不死,曾有‘日后相遇,决不轻贷’之言,你自愿送死,可怪不得老夫以大欺小!”
简瑶冷笑道:“区区曾领教过你的‘百毒掌’,也无什么出奇之处,你尽管使来就是。”
蛇居士屈七气得暗暗切齿,点头道:“好极!好极!”
一面却回头向简真人抱拳道:“简道友请回,这小子和老朽有杀徒毁蛇之恨,他不找老朽,老朽也要找他!”
简真人听得心头一凛,长眉微微一皱,敞声笑道:“今日与会之人,无一不是七老会的来宾,此时盛筵初开,居士还是主人身份,贫道不才,愿作双方证人,了断过节,何妨点到为止?”
他关切爱女,自然不肯退回棚去,依然以盛筵初开,不是了断过节的时候为藉口,叫蛇居士不要忘了主人身份。
蛇居士屈七被他一再扣住话头,心中虽觉有气,但他终究是五毒教一派之主,当着天下武林,不好有失身份,目注简瑶,怪声笑道:“简道友既然如此说法,老朽索性便宜了这小子,只要他逃得出老朽三招之外,这场过节,就算了结。”
简真人明知爱女已得南宫纥紫府真传,又学会了南天一雕臧茶的“五禽身法”正是蛇居士的克星,但对方乃是十三邪中人物,确实非同小可,虽说仅是三招,依然强弱有别!
不过人家既已如此说法,只好等自己爱女,真要接不住的时候再说,心中想着,便往后退出三步,一面仍以“传音入密”向简瑶叮嘱道:“瑶儿,你千万不可大意,真要不敌,就向为父这边躲来。”
简瑶暗暗应了声:“女儿遵命。”
纤纤玉手,摸了摸毒吴钩剑柄,英华内敛,傲然说道:“蛇居士,三招之内,要是韦某输了,便悉听尊便,不过咱们事前说好,这三招,是使用兵刃,还是徒手相搏?”
蛇居士屈七,何等身份之人,闻言阴森森的干笑了声,道:“修灵君以剑术闻名,三招之内,老夫不但让你使剑,如果擅长暗器,也不妨尽量施展。”
简瑶以前曾瞧过南天一雕和蛇居士两人动手相搏的情形,知道“五禽身法”虽可克制“灵蛇身法”但如果一方功力稍差,依然无法发挥克制之功,譬如水甲可胜火,但杯水车薪,还是无济于事。
对方虽说三招之数,不过这三招在蛇居士猛力施为之下,自然非同小可,如非有绝对把握,他不会把杀徒毁蛇之恨,轻易揭过。
好在自己在青城山两个月时间,有老父从旁指点功力大进,同时自己把“紫府潜形”身法,和“五禽身法”两种旷世之学,融会贯通,自问要挡他三招,还不致落败,自己问他使不使兵刃,原是另有打算。
此时听蛇居士果然被自己拿话一激,说出三招之中,悉凭自己使用兵刃暗器,不由心中暗喜!
一面却故作好整以暇的道:“好,蛇居士,咱们既然说清楚了,你就动手吧!”
蛇居士屈七阴笑一声,臃肿身躯,轻微震动,右手伸屈之间业已往简瑶身前攻到!
他这一下欺身进袭,当真迅速灵妙,宛如一条盘屈的大蛇,突然袭人。尤其五指紧并,像蛇头似的手指,疾如雨点,啄向人身,身前大穴几乎全被他指影所笼罩!
就在他点点指影将要沾衣,尚未沾衣的霎那之间,明明就在眼前的修罗书生倏然不见!
蛇居士屈七这一惊,也自非同小可,他总究是成名人物,身形一折,方待往旁闪出,只觉头顶劲风飒然,修罗书生一条人影,已疾如鹰隼,扑攫而下!
蛇居士心头一惊,蓦地怪笑道:“好小子,原来你还学会了臧茶几手‘五禽身法’!嘿嘿…”嘿声未落,全身暴起,如箭离弦,从简瑶身侧窜起,在半空沉身疾落,双臂摆动,两颗蛇头似的手指,反向简瑶身后啄到!
这一下,快逾掣电,简瑶扑攫落空,身子堪堪着地,蛇居士窜起的身形,却已越过她头顶,变成了下击之势。
两股含着腥臭之气的掌风,化成一片阴柔劲力,虚飘飘地虽瞧不出有什么凌厉威势,但一丈方圆,却全在他“五毒神掌”腥气范围之下。
简真人自然识得厉害,眼看爱女就得伤在蛇居士掌下,正待…